沉默的时间有一分多钟,尴尬的太久像是所有人被释放了静止咒一样。
没办法,全校人都知道论朋友最好的一对儿就是格兰芬多的西维亚·波特还有斯莱特林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一起长大的闺蜜,亲的不能再亲的那种,虽说不是形影不离,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比形单影只的多,一半的学生都参加那场赌博,不是赌她们是不是一对儿,而是赌她们哪一个在上面。
而此刻……
那像是一柄利剑从胸口刺入然后准确的扎在心脏之处,算不上疼,只是闷闷的。其实用利剑来形容此刻贝拉的感受并不是最为贴切的,那是一种沉闷的感觉,剑刃的锋利只会是尖锐的疼,可是这并不是,这是一种厚重的挤压,算不上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更算不上置身黑暗的无情吞噬,只是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它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慢慢的挤压,一种名为钝痛的东西,一点点推进,压迫,碾碎,直到名为心脏的那个部位不复存在,那个地方被这种名为钝痛的东西尽数的侵蚀,而后升腾出来的是让人们可以称之为愤怒的东西,鼓鼓涨涨的像是可以撑爆身体,可是即便如此却并没有让那被侵蚀的地方得到丝毫的缓解。
西维亚根本都不懂,有的话是永远不能说出口的。
贝拉放空了大脑来消化这快要奔腾出胸口的气,她微微欠身,她把手撑在腿上,想借着这样的姿态来缓解胸口的沉闷,半起的嘴,大口喘息来平缓因为钝痛而升腾出来的东西,她用如此强硬的手段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压迫在理智之下,让强悍的大脑封闭术来封闭那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情感,她用最为刻薄而冷漠的言语警告自己在此时此刻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庆幸的是她成功的让一切如潮的混乱封闭在一个死角,然后她在所有人找回思绪之前,用最后的理智来思考,也用最后的理智来了结当下的一切。
“……你要的道歉,我给你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再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你会吃苦头的……”贝拉这样说,声音虚弱的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大战一样。
石化的是西维亚,石化的也是围观群众,而被点名的人就在这种氛围中根本不知道要说点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气度,维多利亚承认她比不上。
维多利亚不说话,贝拉就当做默认了,伸手拉住了谢诺菲留斯的手,小声的说,“走吧,我带你去医疗翼。”
迈步向前,人群自动退让,亦如维多利亚的到来一样,明明有人做出动作,可是却没有人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气氛尴尬诡异的让人能联想到逼仄的监牢,维多利亚的思维就是这样回归大脑的,而作为胜者的她并不认为她此时赢得如此光彩,她的目的是来逼迫西维亚对她出手,瞧,她的魔杖一早就握在手里,可是来了这么一出,让她根本无法把事情继续下去。
这样的气氛,她不甘心,没有属于赢家的掌声。
她看了看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眼脸色煞白的西维亚,她明白在此时此刻激怒状态不好的西维亚是她最近唯一的机会,而激怒对方的最好的方式,维多利亚笑笑,视线死死的盯着西维亚,一丝一毫都不放她的表情,然后她说。
“哼,胆子跟胸一样,不过如此。”
“啪嗒。”
脚步停下了。贝拉松开了谢诺菲留斯的手,转身看向维多利亚,一张冷凝的脸,和刚刚的一点都不一样。弯曲的魔杖跳入到了手里,然后在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光芒就从魔杖尖里发出来。
淡灰色的光芒,人们看到的是漂浮在空中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东西,听到的是那声爆炸。
“别他妈让我再听见你这话,我保证下次变成碎片的就是你!”
切冰断雪,斩钉截铁。
维多利亚空了的手上是魔杖。碎成渣的魔杖片片落下,落在地上,落在维多利亚的身上,狼狈至极。
“最后一次警告你,少没事找事,你是挺强的,想打赢我,再去修炼几十年吧。”
不远处,一双湛蓝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便沉下去了。老人默默的退开无人察觉亦如无人察觉到他的到来。
……
贝拉是在自己寝室睡着的,但是醒来的位置却在医疗翼里面。身体的大部分魔力被封印住,真是,啧啧熟悉的让她不能再熟悉了,她回来的头几年里一直是这样的。虽说那天晚上确实是有点难受,但是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个。躺床上的贝拉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后,奔溃的捂脸,真是太失策了,怎么就能牵扯到旧伤呢?这要是被西格纳斯知道她得被他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