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怀念,就多了不同的味道了。”贝拉说的是实话,上辈子她只吃过一颗比比多味豆,那味道重的让她不想去碰,可是这辈子她做梦都想吃到上辈子的那颗,遗憾的是她的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
路人把饼干咽下去,眯眼看着贝拉,勾起来的唇角闪烁着的是笑意,“你还挺有意思的,小姑娘你就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吧。”
贝拉,“……嗯,先生是?”
“呵呵,路人。”男人又说了一遍,然后惬意的享受奶茶还有金丝雀饼干。
贝拉,“……”
“说起来,小家伙圣诞节怎么不回家?”
“太吵,不想回。”贝拉这么说,她没撒谎,西格纳斯确实会念死她。男人笑意渐浓,视线落在贝拉的脸上,贝拉看见的是好奇,她不认为自己有本事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质,就只能收回视线把思维放在金丝雀饼干上面。
“小孩子应该都喜欢热闹吧。”
“还行,就是太累了。”贝拉说的是实话,她要是回家就得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想就心累,上辈子她就够了,这辈子能躲多远她就想躲多远,反正她也不求出人头地,也不求有人能记住她,只要一毕业她立马就远走高飞,一天都不能多留!
“呵呵,你倒是有点意思。”男人说,没带什么别的心思在里面,他透过窗子眺望远方的霍格沃茨,贝拉能瞧见那眼神里带着无限眷恋的意思,突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贝拉就想到了自己刚刚回到霍格沃茨时候的那份心境了,像是久违归家的孩子得到内心的安稳。稍微怜悯的情绪涌起来,她明白那种感受,也理解那份宽慰。
“你在怜悯我?”男人一下子就能分清楚那种眼神的意思,不带危险的说着,实话与谎言在嘴边转了一个圈,然后喷吐出来的是实话。
“多少有一点吧,回得去当初,却回不去少年。”时间这个东西是最无情的杀手,抹杀了一切。贝拉想起来上辈子最后时期为了杀死邓布利多而回到霍格沃茨的那份失落。没变的斯莱特林,没变的走廊,没变的天文台,可是站在那里的时候巨大的失落感从内心深处涌起而且绵延不绝,甚至可以把她压垮的那种,然后她为了让自己从这失落的深渊中挣脱出来用伤害来自救,烧毁了海格的小屋,击碎了大厅的玻璃,她把霍格沃茨弄的越糟,失落感就越真实,她站在长桌上放声大笑,那一刻的情感,在此刻回想起来叫绝望。
如果没有伏地魔,她的人生是什么的?贝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却未曾深想过。老师跟她说,你要是不想干了,以你的本事就此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贝拉没给她老师下文,该杀的人,该去的阿兹卡班,该下的地狱,一样没拉下。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想,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问题贝拉扪心自问,她不知道。难怪不管上上辈子的西格纳斯还是这辈子的西格纳斯都骂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弄得头破血流也不知道往回走。
“是啊,回不去少年。”男人虽然是笑着的,可以眼里的落寞让人看着心里发酸。贝拉勉强笑笑,感谢狄安娜让她又重来一回的机会。
其实并不关狄安娜的事情,是贝拉自己选择的。
“先生心里有苦吧。”贝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大概是男人的气息太落寞,落寞到勾起她的往事。男人点点头,诚恳的不像是一个陌生人。
“你倒是挺敏感的。”
“算不上吧,就是想的多一点,看的多一点而已。”
“呵呵,这话有点自谦了。”他这么说,从这一刻不再把眼前这个五年级的学生当成一个孩子,喝了杯中的奶茶,明明没有酒精却是有了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男人叹气,目光深邃而忧伤,“我有个故人,年少时备受欺凌,朋友三三两两,长大成人之后立誓要将羞辱过他的人踩在脚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算是混得小有成就,可是每每到了圣诞节的时候,壁炉边上真心实意的一张贺卡都没有。”
越长大越孤单,原来不管是什么人都应了这个道理,贝拉想到了西维亚,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西维亚功成名就会不会她的壁炉边上连一句诚挚的圣诞快乐都没有?贝拉摇头笑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你以为我在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