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普林斯能做出来’梦中花’。
“唉……”悠长的叹息声响起,阿不思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开始往外面走。伏地魔没看他,只是再度端起了杯中的热茶,小口的喝着,怡然自得。
“师生一场,你走那天我就不送你了,汤姆,不管你做过什么,好的也好,坏的也罢,有过你这样的学生,确实是我的骄傲。”
关上了门,伏地魔一口饮尽杯中热茶。
“呵,师生么?那还真是,不谢了,阿不思。”
……
西维亚过来的时候是晚上,算的上是很晚,天已经黑透了,□□室外面也就留下一队的傲罗守着。伏地魔是听着声音,才清醒过来的,等到他睁眼,一直守在他外面的傲罗已经离开了,待在那里的是西维亚,还是灰发灰瞳的模样,只是眼底的乌青让伏地魔清楚,她过得并不开心。西维亚没什么好脸色,她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冷着脸看着一墙之隔的伏地魔。
伏地魔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笑,仿佛他对于成为了对方的手下败将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又像是他已经看透一切,已经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
“我以为你至少会选择在白天来看我。”伏地魔笑着说的,但是西维亚没笑。她那张冷清的脸根本瞧不出来什么。沉默片刻后,伏地魔又说,“比我想象中的晚。”
“你是不是特别开心?”不夹杂任何情绪的问话,又或者这本身并不是一句问话。伏地魔笑笑,一点都不在意西维亚的口气,“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知道大小姐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成为药人。”
生冷的表情,还有握紧的拳头,西维亚咬牙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伏地魔不然。
“而且,我想他们一定不知道,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就是你。”
“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西维亚生硬的说,面上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她站起来,转头是要往外走,她已经迈出一步了,却听见特别清晰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呵呵呵,手下败将?你真的确定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么?”
步伐生生的停住了,西维亚皱眉转头,狠狠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此刻的你和此刻的我相比,谁更像是赢家?”
伏地魔更像。西维亚想,握紧了拳头大步向外,不发一言。
“呵呵,活下来的药人,我还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小白鼠。”
伏地魔真的非常满意来人停下的脚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西维亚,带着属于胜利者的骄傲。那不应该是他的,那应该是属于西维亚的,毕竟一个在笼子里,一个在笼子外。可是伏地魔偏偏露出这种笑容。
伏地魔说的对,她是输了,伏地魔才是真正的赢家。西维亚想,难受的像是身体被撕开一样。输了最不能输的东西,输了最不能输的人。
“你知道么,大小姐在被注射’梦中花’的时候,哭的有多么的惨烈么?”
“嗤啦。”
被开启的门,还有阴翳的西维亚,她手里拿着的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木棍。
“堂堂局长动用私刑?你就不怕被所有人唾骂么?”
“我现在除了想揍你之外,什么都不想。”
这不是一场恶战,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施虐,伏地魔会还手,但是失去魔力的他在面对西维亚的时候几乎毫无作为。木棍可以打折骨骼,却没能打死伏地魔的这个人。西维亚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凶残,她发泄着自己所有的怒火,对着伏地魔,对着罪魁祸首。可是那有什么用?最珍爱的人还躺在床上,最想保护的人终生都无法痊愈。
酸楚就是这般涌上,断了的木棍缓解不了这样的酸楚,西维亚便舍弃那些,她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拳头,她想用这充实的发泄来缓解那些可以让她崩溃的东西,可是她挥舞的次数越多,却越发的让她难受。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原因,甚至她连这个为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她只是想问为什么,只是不懂,只是……迷茫。
气喘吁吁,泪眼滂沱。西维亚终究也只是个女人,西维亚终究也只是个人。她做不到无情,更做不到无恨。
“……呜呜,你他妈的干嘛要动她啊!!!!有什么都他妈的冲我来啊!!!伏地魔!我草你妈的!!!有本事来打啊!背后耍手段算他妈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