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个人朗声应道,从树梢上一跃而起,衣袂翻飞,手里长剑出鞘,翩若游龙,皎若惊鸿。
“万花噬影!”杀人的剑招被用来了满足那人一个小小的愿望,若不是用情至深,哪至于此。
不远处的沐语桐暗自摇了摇头,师傅啊师傅,您真是没救了。
桑榆看的手痒,足尖轻点,也飞身跃上了树梢,却因为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养伤,内息有些凝滞,脚下一颤,身子微微晃了晃。
越歆瑶手疾眼快地揽住她,从半空中缓缓下落,将人放在了雪白的绢布上。
“不会就别逞强,嗯?”
“谁说我不会”桑榆挣扎着从她怀里起身,却意外地跌入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那人瞳仁清澈透亮,全是她的倒影。
桑榆突然噤了声,觉得脸上有些烫,越歆瑶微勾了唇角凑近她,气氛有些暧昧起来。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看着那人垂眸,长睫扑闪,日光洒在脸上,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樱色的唇就近在咫尺。
好想亲一亲……
桑榆却突然偏过头,推开了她,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离去,竟然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越歆瑶站在原地开怀大笑,虽然没亲到,但仍是一脸开心满足。
她曾担心过越歆瑶是个欲望很强的人,可是两人间的亲昵她都恪守了君子之礼,止于拥抱接吻,也有意乱情迷的时候,越歆瑶把人压在榻上,扯开她的中衣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桑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素手撑上了她的肩膀,“歆……歆瑶……”
越歆瑶浑身一个激灵,拍了拍自己的脸,眼底还有三分迷离,却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你先睡,我去洗把脸”
说罢,起身下榻,掀开了帷幕出去,屏风后传来一阵阵拨水声。
桑榆咬唇拉好自己的衣服,脸色潮红,浑身也出了一层薄汗,拉过被子又往里缩了缩。
说来也奇怪,自从她调了雪中春信后,桑榆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抑或是因为那人在身旁给她的安心。
清晨醒来,枕边已没有了人,但身旁被衾还是温热,桑榆迷迷糊糊睁眼,喊了一声“歆瑶”,没人应,楼下却传来一阵人声喧哗。
她起身被衾从身上滑落,这才发现穿的好好的中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剥掉了,只剩下亵衣松松垮垮还系在肩上。
白皙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桑榆抿唇,竟然有些羞涩的意味。
除了她还能有谁,只不过她居然心细到了替她将汗湿的中衣脱去,桑榆唇边有一丝柔和的弧度。
她拿起枕边叠的整整齐齐的中衣穿好,这才发现有些长,似乎不是自己的。
“这个,放那边,那个挪过来,笨手笨脚的,本座都白养你们了”越歆瑶的大嗓门清晰地穿透耳膜,桑榆有些好奇这是在干嘛呢,于是也顾不得许多,推开了房门。
顿时怔在了原地,院中被人粉饰一新,梨花树下的青石板被人擦拭的一尘不染,树上挂满了红稠子,看起来倒有几分新婚的气氛。
隔了梨花树不远的是一块药圃,所有人都在那边忙活,药圃里原先种植的药草统统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梅树,众人都在满头大汗地培土干活。
“歆瑶……”桑榆轻轻喊了一声。
那人回头,眼中闪过惊艳,桑榆仅着了单薄的中衣,衬的肤白胜雪,乌黑的发落在衣襟上,整个人干净的犹如云端坠落的仙子。
中衣似乎有些长,略宽大了些,却隐约露出了曼妙的身材,裸足小巧精致,踏在竹楼上,有不少弟子都在频频回望。
越歆瑶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铁锹,擦了擦手大踏步向她走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打横抱起她,快步往屋内走去。
桑榆低呼了一声,缠上她的脖颈,眼底有迷茫,“怎么了?”
越歆瑶将人又塞进了被子里,“以后出去记得穿好衣服,像什么样子”语气难得有一丝严厉,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
想起来她的心里就隐隐不舒服。
桑榆还是有些茫然,许是刚起床,眼角眉梢还有一丝慵懒,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自己因为刚刚她那一抱,中衣略略散开了些,露出纤瘦的锁骨与大片雪白的肌肤,咬着唇拉好衣服不说话了。
越歆瑶心念一动,又将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怎么穿着我的中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