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冷忆晗的同意,赵雪宁随即展开了笑容,言道:“如此,君豪兄,那我们便一起上路吧!”
”多谢二位!“
之后,三人开始重新上路。然而因赵冷二人只有两匹马,无奈,她俩只能共乘一匹,而令祝君豪单乘一匹。
一路之上,冷忆晗是一日既往的沉默不语。但赵雪宁却会经常跟祝君豪说说笑笑,二人好不热闹。
“对了君豪兄,我有个问题一直未来得及请教你。”这时,赵雪宁突然问道。
“薛兄请说。”
“当日绣球招亲,君豪兄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的?”赵雪宁指了指冷忆晗,满脸的疑惑。
她原本以为冷忆晗的改扮应是天衣无缝才对,二人扮了这么久,目前也只有祝君豪一人,轻易便识得了冷忆晗的女子身份。为此,她的心中不禁感到甚是不解。
冷忆晗闻言,便下意识地随着赵雪宁的目光,望向了祝君豪。
眼底闪过了一丝疑虑。
迎着赵冷二人的不解目光,祝君豪笑了笑,道:“其实,若只是单看易姑娘的打扮,在下是瞧不出来任何端倪的。然而有一样,怕是连易姑娘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哦?烦请祝公子指教。”沉默了许久的冷忆晗,因忍不住心下的好奇,竟突然开了口。
那双望向祝君豪的黛黑眸子,不禁深了几分。
“是这样的。” 祝君豪接着解释道:“其实当日,在下不小心看到了姑娘耳垂之上的耳孔。”
冷忆晗闻言,微微一惊,立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玉耳。一摸之下,果然正如那书呆子所说。
确实,是自己的疏忽。
“没想到祝公子竟有如此敏锐的眼力……” 冷忆晗边说着话,边将耳边散碎的几缕发丝,遮挡在了耳边。
话语之中,散发着隐隐的寒意。
“哈哈,碰巧而已,碰巧而已。”
虽见冷忆晗脸上云淡风轻,但话中所透出的讽刺不悦,祝君豪仍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无奈之下,他只能尴尬一笑。
“是啊,难得君豪兄观察入微,就连我都没看出来。”良久不语的赵雪宁这时却突然插了一句。
她的声音抑扬顿挫,不免有些冷讥热嘲之意。
不像冷忆晗那般表面上的若无其事,赵雪宁此刻的不悦心情反倒尽数写在了脸上。只见她沉着个脸,蹙了蹙双眉,一个横眼轻瞥过祝君豪。
眼神冰冷。
“哈哈,薛兄严重了,严重了……”正坐在马背之上的祝君豪顿时只觉如坐针毡,只能单凭着傻笑糊弄过去。
“……”
“……”
一日,三人来到了一个城镇。
“师父,我要跟君豪出去钓鱼,晚些才会回来!”
“宁儿,你自己出门要当心些。”
“知道了,师父你放心,今晚我们就要新鲜的大鱼可吃了!”
言罢,赵雪宁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冷忆晗望着赵雪宁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经过了一段时日的相处,冷忆晗越来越坚信,祝君豪这个人其实就是个书呆子。此人不会武功,没有城府,心地善良,满腹经纶,当真是世上一难遇的奇人。她见赵雪宁乐于与他结交,心里也是替赵雪宁感到高兴的。毕竟,赵雪宁本无知己好友,而她也不想赵雪宁与她一般,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难逢知己。
“君豪兄,久等啦!”赵雪宁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没有,没有,薛公子严重了。”祝君豪摆手笑了笑。
“君豪兄,你可知我为何来晚了?”赵雪宁坐到祝君豪的身边,狡黠地笑着。
“在下不知,望薛兄相告。”
“喏!”赵雪宁突然扔给祝君豪一个软皮水袋。
“这是?”祝君豪疑惑地望了望手中之物。
“里面装的,可是上好的陈年花雕哦!”
说完,赵雪宁便打开了另一个水袋,开始举头痛饮。
“原来如此。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君豪写过薛兄的好酒了!”祝君豪跟着打开了水袋,狠狠地喝上了一大口。
“好,君豪兄果然是个爽快之人,我们干!”
“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