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与彼时的模样
“驸马,老妇本不应插嘴,可又不得不言。”眼看着包完扎、上好药,一一一刚想将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却不料大夫转头就对着自己开了口。一一一心里猛一个机灵,一口气就卡在那,上不去下不来,憋着小脸通红不说,还得受着大夫甚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妇知道殿下平时甚是宠爱驸马,要驸马时时在身侧,驸马也是知道殿下是金枝玉叶。可既然揽了一应服适殿下的事宜,平时自该小心周到,怎能累的殿下受如此苦楚。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小手如今这模样,叫老妇和公主府上下怎生心疼!!!”一席话说的苦口婆心,声泪俱下,让一一一愧疚不已,好像这清晨受伤都是她看护不周的过错。可愁眉苦脸的一一一望着床上抿嘴偷笑的沈清晨,怎生就觉得不太对劲呢!
可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头,你以为处理完伤口就万事大吉了吗?以下都是大夫对小驸马的和公主殿下的教诲时间。公主殿下还好,只是得到了细细的关怀,可我们的小驸马呢,可谓是受尽了大夫洗脑催眠般的狂风暴雨。
在大夫翻来覆去的话语中煎熬了许久,一一一委实觉得再不能让清晨受伤,否则她就该被大夫判去公主府大门斩首了示众,以示殿下天威了。
可是临走临走,唠叨的大夫还不安生,非要拉着她家清晨的手不停的叮嘱。“这话都说了百遍了,还要说,再摸,再摸她家清晨细嫩的小手都该搓红了!她都不舍得那么用力!清晨是我的,你快走吧!”一一一实在承受不住如此大夫,悲愤的在心里咆哮起来。
可心里再悲愤,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她着实怕了这位唠叨的大夫。而且,此时清晨竟然面带微笑的任那大夫唠叨,她又怎敢不敬。小驸马面上苦兮兮的,垂涎的站在大夫身侧,盯着沈清晨的细腻柔滑的手,思绪不知飘荡到哪里去了。此时一一一很想去摸摸抱抱沈清晨,奈何大夫真的是纠缠不休。终于终于,一一一不知盯着沈清晨呆呆的看了多久,大夫的伤病演讲嘱托终于步入了尾声。
“殿下,切记不能沾水,不能动作!药老妇会叫人煎好了送来,手敷的伤药就依殿下之意由驸马代劳。一日三敷,切记!”大夫几乎是瞪着一一一说的,这活脱脱的是威胁!清晨也不管管。小驸马循着大夫的缝隙朝沈清晨望去,想抚平自己内心受到的伤害,奈何被眼尖的大夫一个侧身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一一泪啊!
阻隔间,大夫一改刚才的慈蔼,严厉的看着一一一开了口,震得一一一小心肝都抖了三抖。“驸马,老妇方才发现殿下脉象虚浮,近日也曾对府中丫头们所说之事略有耳闻。虽不好出口,但老妇作为一个医者还是要告诫驸马,还有殿下!纵欲之事不可多为,否则殿下和驸马的身子都吃不消!!尤其是这几日,殿下身子已有亏损,驸马需克制!!!老妇会在药剂中加入滋补的药方,驸马要服适殿下喝下去,不可懈怠更不可放纵,你们可知?”说罢也不等一一一回答,就潇洒的拂袖而去,哪里有刚才拖拖拉拉的慈爱妇人之相。徒留下面红耳赤的两人呆呆的面面相视。
一一一还好,她自是脸皮厚的,此番听闻戴夫一说,心里难免更加心疼沈清晨。想来成亲数日,却是清晨每次都任自己所求,而自己还甚是没有节制,几乎次次都是要的清晨受不住求饶也不肯收手,做到昏迷之事亦曾有之。想到此处,一一一不由面色发红发胀,看着病榻间的沈清晨甚是惭愧,是她害苦了清晨,以后,以后断不能如此了!
一一一在心里下了决心,便抬眼望了望床上兀自羞得不知所措的沈清晨,可怜兮兮的搅着衣衫下摆迈着碎步向床边挪去。凑近了,望着床上面色潮红,气息起伏不定的沈清晨,一一一觉得自己日后的日子恐怕要和那中药一般苦不堪言了。
事已至此,该是道歉,向清晨做个保证,许是能哄清晨开心的。一一一心里一边打鼓一边思虑,可思来想去也无甚好主意,只好照方才所想诚恳的开了口“清晨,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害清晨受伤,还亏损了身子。清晨,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清晨,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再不如此了。清晨,对不起……。”一一一越说越沮丧,越想越愧疚,声音至最后竟低不可闻。
侧卧在床榻上的沈清晨早已被小驸马一番真心实意的话吸引,微微坐起了身子,潮红的面色也近乎褪尽。望着此时低垂着头,真心愧疚不已的小驸马,沈清晨心里是比听了甜言蜜语还要高兴上几分。听着一一一口中断断续续甚至不成语句的呢喃,心里的暖流缓缓流淌,沈清晨知道她的一一是真心把自己放到心里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