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还不听我的,你想想看以前你不听我的,吃了多少亏。那表小姐缠着驸马呢,驸马走哪儿跟哪儿,就差挂在驸马身上了。这两日明明不是驸马带他们玩,她也缠着驸马,人都等到户部门口去了。”自打许纯瑗回来,便升了官,年纪轻轻便成了户部侍郎。没办法,文官能取得军功,救国家与水火,跟公主两人又这般艰辛,皇帝要重赏,大家都理解。
“驸马回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亦跟我说过这个小表妹,说是打小便喜欢缠着她,只是儿时她要侍读,这小表妹也不怎么来京城,如今难得来一趟,自然是亲热。再说了,我与驸马能相恋,也不代表每个女子都喜欢女子。那小表妹也不是驸马会喜欢的那类。”李容绣倒是安慰起春和来了。
“公主,您可不能因为怀了孩子就放松警惕。多少男子在这种时刻纳妾买小,驸马虽然是女子,可是女子为夫的先前我们没有经验呀,万一也差不多呢?好女怕缠郎,没准好女也怕缠女。”春和忧心忡忡,生怕自家公主没有把握住绝世好驸马。
李容绣见她这操心的模样,知晓劝慰的话也没什么用,又细想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道:“那你派人盯着那小表妹吧,若是人家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再出面警告一番她。切忌轻举妄动,原本没事,若是因为瞎折腾,折腾出事来就不好了。”
春和领命便出去了,没一会儿,许纯瑗回来了。
许纯瑗先是问了李容绣今日的状况,见她面色红润,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君知有乖乖的吗?”
“还算乖,跟她说话就会动一动,不跟她说她也不闹。”李容绣侧头看着许纯瑗,眼里盛满了温柔。
许纯瑗看着李容绣,心软成一片,随即又想到什么,问道:“容儿喜欢文武双全的公子吗?”
李容绣也不知许纯瑗为何会有此一问,以为许纯瑗想让自家孩子变成文武双全的人:“怎么?你想让君知跟着纯玥习武?”
许纯瑗思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是这样的,今日那个小表妹来找我,说她哥哥对你仰慕已久,让我引荐一下。她那哥哥我也是知晓的,是周家下一任的家主,文武双全,长得也是个好相貌。我就想问问看,你若是喜欢这种的,那我就不引荐了,你若是不喜欢呢,我可以引荐一下。”
“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叫你觉得一个都愿意为你没命的人,还会去喜欢上别人。”李容绣说完,招招手,示意许纯瑗走到跟前。待许纯瑗在她跟前站定,她又示意许纯瑗弯下腰来,许纯瑗以为她有悄悄话要说,便侧着头弯下腰去,李容绣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你就说本宫已为人妇,心系许君,不容别人,不愿见。”
许纯瑗立马咧开嘴笑开了花:“公主,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会哄人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李容绣歪着头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公主怎样都喜欢。”许纯瑗乐呵呵地坐下,李容绣侧过身,一手柱在茶几上,撑着脑袋,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驸马既然知道醋味,也要和你的小表妹保持点距离才是,不然哪一日我丧失了理智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已经打算这些日子先不出门了,省得碰见她,还好公主府不是谁都赶紧来的。”自打从边境回来,许从安就住在公主府没有回许府过,她在许府的小院甚至被许从安改了一番,已经彻底没有许纯瑗住过的模样了。
再说许纯玥,回了京以后就被正式封为“安晋将军”,已是年轻武将里的翘楚,那势头隐隐要超过她的老丈人骆南城。
周家的表姐表妹们自然围着她这个大英雄转,眼里嘴里皆是赞誉。许纯玥就十分嘚瑟,每每都要在骆原含跟前显摆一番,一副爱慕者满城的架势。骆原含也懒得搭理,她还不知许纯玥是何人,纵是再接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外头找人。
骆原含带来的丫头担心得很,同骆原含提了几句,见骆原含毫无动静,便去寻了骆南晴,这也是骆南城叮嘱她的。骆南晴一听,便优哉游哉来找骆原含了。
她倒不是来劝骆原含如何的,她自是了解自家女儿,此次来是“提点”侄女几句的:“原含啊,虽然娘也知晓纯玥那丫头只敢嘚瑟,不敢别的,说得直白些,倒不是她怕你真的不敢如何,而是她和她爹一个性子,明明爱惨了你,又要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过纯玥跟纯瑗不同,她爱表达,只是她这个人从小脑子就长歪了,总不按常理来,她这几日天天与你嘚瑟,你可有想过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