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盟主怀着纯粹的上进心打开了这些照片,却发现她看到的大部分图片不是假得吓人就是丑得惊人。审美上有轻微洁癖的独孤盟主皱起了眉头,聪明而又笨拙地在网页里输入“美女照片”几个字,再刷新的时候,跳出来的搜索选项有了微妙的不同,快照上全是胸大腰细肤白貌美的人造美女的暴露照,非常不符合独孤盟主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独孤桀骜皱着眉头把搜索结果扫视了一遍,这么多选项中只有一个“清纯少女私房照”的网页看上去靠谱点,独孤桀骜顺手点了进去,电脑迟缓地运行了一圈,跳出来一个绚丽无比的网页,紧接着欧景年那台老旧电脑就一下子黑屏了,留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独孤桀骜趴在床上眨眼睛。
独孤桀骜不死心地又去按启动键,电脑的开机画面出现了不到1秒钟就自动黑屏,她反复地试验了好几次,却始终只得到一样的结果,最后电脑甚至连开都开不起来了。
独孤桀骜以为自己又触发了电脑的什么隐藏功能,撇了撇嘴,把电脑丢在一边,准备等欧景年醒来再问她,自己在床上随意地一盘腿,开始打坐。
刚到欧景年家的时候,她怕强行运气会导致内力紊乱,反而不敢随意练功,但是自从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内力以后,她反而没有了这种苦恼,在床上坐不一会就气定神闲,进入内视状态。
独孤桀骜是被文白的电话吵醒的,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4点,独孤桀骜吓了一跳,心虚地接起电话,做好了被文白责骂的心理准备——毕竟是她失职,没有准点上班。
但是文白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这间餐厅了一样,电话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问独孤桀骜:“欧景年呢?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独孤桀骜松了一口气:“她在睡觉。”
“睡觉?”文白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这个点了,她睡什么睡?”欧景年没有午睡的习惯,偶尔觉得累了,小睡片刻也就够了,可她从中午打到现在了,欧景年一直都没接电话,这里面一定有鬼!
独孤桀骜实话实说:“她昨晚太累了,所以今天睡到现在还没起来。”欧景年的身体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弱了,独孤桀骜深深地为自己以后的奶源质量发愁。
文白炸毛了:“昨晚?太累?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对欧景年心怀不轨,看别人也就都觉得猥琐,尤其昨天欧景年又那么反常,又是带独孤桀骜去看电影,又是大冷天月下散步,还破天荒地发了朋友圈。文白觉得自己的头上已经和内蒙古的大草原一样碧绿无垠,绿巨人的头顶都没她绿。
即使文白是独孤桀骜的雇主,独孤桀骜也对她一点也不稳重动不动就大声吼叫的行为(和智商)表现出了赤果果的鄙视:“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文白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独!孤!桀!骜!我要你立刻、马上、现在就告诉我,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欧景年是我的,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找人做了你!喂,你在听吗?喂!”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原来独孤桀骜早就把她挂断了。
独孤桀骜觉得自己自从穿越以后,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放在从前,像文白这种对她叫喊的法子,早就被她挑断手筋脚筋扯出肠子扔进蛇坑任万蛇噬咬而死,现在的她却不但没有去抓住文白痛揍一顿,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一句,她只是仁慈地挂断了文白的电话,当然,她绝对不承认这是因为文白现在是她的雇主,而她需要收入来维护自己的尊严的缘故。
挂断了文白的电话,独孤桀骜又尽责地拨打了店里的固定电话,电话响了3声就有人接了,响音及时,接听的声音也温和而悦耳:“您好,这里是萨瓦迪卡泰式餐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是我。”独孤桀骜沉静地说出这两个字,不必报上名号,就听见那头传来结结巴巴的声音:“店…店长。”
独孤桀骜并没有费心辨认接电话的是谁,她只是淡定地问了一句:“店里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结巴得更厉害了:“店店店里很好,非常好。”
独孤桀骜笑了,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然而可以压着声音说话的时候,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阴森’:“怎么个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