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独孤桀骜的心却还是无可抑制地砰砰直跳起来。
欧景年走到了独孤桀骜跟前,伸出右手,独孤桀骜以为她要跟自己握手说再见,惊慌失措地向后仰到,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然后又马上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你…靠我太近了,我都没地方站了。”
欧景年轻轻地笑了笑,手伸到独孤桀骜跟前,摸了摸她的脸颊。
“对不起。”欧景年轻轻地说,就在独孤桀骜以为她终于要说出再也不见的话的时候,欧景年却反而搂住独孤桀骜抱了一抱:“我过去…可能对你不公平。”
“什…什么?”独孤桀骜有点摸不着头脑。
欧景年苦笑着说:“如果我说,之前是我错了,我不想跟你分手了,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愿意吗?”
独孤桀骜只愣了0.0001秒,就大叫一声整个人跳到了洗手台上,捧着欧景年的脸一通狂吻。
☆、第154章
唇齿相依,渐至于热烈。
独孤桀骜的耳边充斥着着形形□□的声音——呼吸、心跳、衣服的摩擦、肌肤的触碰、还有卫生间里的风声、水声以及各种细微的声音。
可是一贯敏锐的她却像是突然变成了瞎子聋子,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到。不,准确点说,她不是完全的瞎子和聋子,因为她还是看得见欧景年的眼睛、听得见欧景年的喘息的。那眼睛温柔闪亮如同三月春景,喘息却激烈得如同出征战歌,然而无论春或夏,战歌或牧歌,于独孤桀骜而言,都是世上最美妙最独一无二的景致。
独孤桀骜情不自禁地将欧景年搂得更紧一些,贪婪地用自己的唇去触碰和啜吸欧景年的唇,用自己的舌去舔舐欧景年的舌,欧景年的嘴唇湿润如沾湿了春雨的花桃瓣一般诱人,欧景年的怀抱如熙日和风般温暖和煦,欧景年的一切本已无限美好,而如今这无限之上似乎又多了许多令人垂涎欲滴的玄妙,让独孤桀骜情不自禁地就生出一种炽烈的、想要迅速和欧景年合二为一的冲动。
欧景年也生出了这种冲动。她不是第一次意识到怀里的人并非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但是今天,现在,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怀里的人并不只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如果让以前的欧景年形容独孤桀骜,她一定会说独孤桀骜漂亮、聪明、机灵、楚楚动人,但是现在这些形容词在独孤桀骜面前都已显得苍白无力了,一定要强迫欧景年说的话,她只会说,现在的独孤桀骜很…性感。不是小女生的可爱,不是萝莉脸的天真,不是洋娃娃般虚无的精致,而是一个女人在恋爱之后所绽放出的独特魅力。像是她期待已久的一颗香喷喷、甜滋滋的水蜜桃在不经意间成熟,可供人采摘了,又像是玫瑰终于张开了花苞,花骨朵儿含羞带怯的幼嫩瞬间变成了张扬妩媚的艳丽。
欧景年不知不觉地就忘了自己还有一只手不怎么灵活的事,两手用力,想要把独孤桀骜抱起来。
她居然成功了。怀里的独孤桀骜轻若无物,欧景年甚至不必从这一吻中抽离,就把独孤桀骜抱进了隔间,让她在盖住的马桶上坐好,把手放在脸颊上试了试温度,才缓缓伸手,搭在她的大腿上,眼神温柔,嘴角带笑,轻轻问了一句:“可以吗?”
独孤桀骜的脸是红的,呼吸是急促的,连心都是剧烈跳动的,然而她却并没有半点羞涩或迟疑地点了点头,在欧景年的手沿着大腿缓慢向上抚摸的时候站了起来,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摸上了欧景年的后腰。
欧景年全身一紧,低头看独孤桀骜,这么一会时间,独孤桀骜的手已经慢慢地摸下去,掀起长款毛衣,钻进了打底裤里。
她的手非常温暖,甚至可以说有点发烫,这样温暖的手掌,即便是只在髋骨边一放,也足以让欧景年全身发热,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把独孤桀骜紧紧箍在怀里。
独孤桀骜抬头,认真地问:“可以吗?”
欧景年被她的眼神看得又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可…以。”
独孤桀骜的手就慢慢地向下挪了,每动一下,欧景年的身体也要抖一抖,独孤桀骜动得很慢,欧景年却抖得越来越快,突然,她像是无法忍受独孤桀骜这种新手的小心翼翼似的,猛然低头,以比先前更数倍的热烈动作吻住了独孤桀骜,手也随之从独孤桀骜的背部下去,慢慢地碰到了独孤桀骜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