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卧槽她都快把一桌子的烧烤吃完了,哪有一点像是怕生的样子?而且她那是不好意思接人家的东西吗?那是直接上手在抢好吗!故意把脸上委屈的笑容扩大一点,怯生生问独孤桀骜:“东西够吗?要不要再叫一点?”
吃得满嘴流油的独孤桀骜百忙之中抬头看了她一眼,小丁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懂得了独孤桀骜眼里的拒绝,还不及生气,独孤桀骜的手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坐她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人眼前的一盘不知烤什么的东西就出现在了独孤桀骜的眼前。
那人伸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转头一看,发现整桌的小伙伴都在看独孤桀骜,而独孤桀骜完全无视了他们的目光,依旧大摇大摆地吃着,吃得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喂,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这位富二代恼羞成怒了,拍桌子站起身大吼:“你是饿死鬼投胎还是脑子有病啊?全桌子的菜都叫你吃了。”
独孤桀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一推,小丁刚推到她面前的那一盘烤茄子就被推到了这位身边。
富二代简直出离愤怒了:“妈的那盘是我特地点的,你拿盘破茄子就想跟我换?脑子进水了吧?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你爸妈没教过你吃饭的礼貌啊?把东西给我!”
动静闹得有点大,欧景年不得不分心站出来稳定局面:“不好意思,我这个小妹妹她吃饭一向是这个样子的,不如这样吧,这顿饭我请,你们多包涵,多包涵。”这话里的偏袒和虚伪聋子都听得出来。
富二代又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这是几个钱的事吗?我们特地预订的桌子,提前跟老板订的菜,现在再去烤要等一个多小时呢!而且那盘东西是我自己带来叫老板烤的,找了好几个月呢,你的女人一下全特么吃了,叫我怎么办?妈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瘪三,一点脸都不要。”
小丁看他话说得难听,赶紧出面喊:“大王,胡说什么呢?吃完了再点就行了,欧姐也难得和我们聚一次,她朋友多吃点东西又怎么了?”欧景年从头到尾不承认独孤桀骜是她女朋友,但是小丁反而更加确信这件事了——确信以后,她反而不敢乱开玩笑,客客气气地用了“朋友”这样一个暧昧的词汇。
叫“大王”的那位又拍了一下桌子说:“小丁,你别来做和事老,你们怕她欧景年,我还真不怕她,今天这事,我还真要跟她讨个说法!”
他说话实在有点不地道,欧景年也有点生气了,淡淡说:“一点吃的东西而已,还要怎么讨说法?”
“一点吃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大王尖叫一声,看一眼独孤桀骜,独孤桀骜已经皱着眉头把这一盘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吃了,味道有点怪,但是既然对方这么重视这盘菜,那一定是很贵重的东西,她最喜欢贵重的东西了。
欧景年也皱起了眉头:“不管是什么,我相信我还是买得起的。”
小丁听出了欧景年声音里的不悦,赶紧又出来扯着大王笑着说:“大王,小姑娘她也不是故意的,你说她两句就完了,那东西没了,我去给你找,你别激动。”
她不劝还好,一劝大王反而更生气了:“放屁!你去给我找,你倒是给我找去呀,这特么虎鞭你以为到处都有啊,还是华x虎虎鞭!”
独孤桀骜嚼肉的动作停止了,缓缓抬头,盯着欧景年:300年以后的“虎鞭”这两个字的意思,跟她那个年代的“虎鞭”是一回事吗?
欧景年眨眨眼,也用眼神回应独孤桀骜:大概、应该、可能、或许是你想的那个虎鞭吧…
独孤桀骜一瞬间冲到了旁边,抠着喉咙要吐,奈何她的消化能力太强,抠了半天没吐出什么来,胃里翻江倒海一样地翻滚,连丹田气海都不安分地涌动起来,可是这虎鞭它偏偏就是不肯出来。
独孤桀骜:…以后再也不敢乱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欧景年:…咳,我既低估了独孤的战斗力,又高估了这群人的下限…
整个大排档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听到前因后果的邻座们都伸长脖子等着看这边的热闹,满座知情的富二代们都抱着手盯着独孤桀骜看,不知情的一会打量独孤桀骜,猜测她和欧景年到底亲密到何种程度,能让欧景年这么护短,一会又满眼戏谑地看着大王,猜想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晚上准备虎鞭这样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