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你不是他的对手。”佩恩说的是事实,即便是小北也只能和带土五五开而已,角都知道。
“那又如何?”
“带土没有杀小北的理由。”
“我和他战斗的理由和那个没关系,更木北是死是活和我无关,而且被绝那种货色弄死的人,我不认识。”
“诶,角都酱真的有傲娇属性啊——”铁拳贯穿了飞段的胸口,制止住了新晋人员的不明所以。角都面无表情,绿眼闪烁着躁动的光,头一次飞段没敢在这种时候再对角都说些什么斗嘴的话。角都收回染血的手,直视佩恩冷漠道,“我要是死了的话你再找一个,反正能满足你目的人有很多,不缺我一个。”
“有意思,你这种语气是打算找宇智波带土给小北报仇么?”少年音自天台边缘响起,蠍静静的立在一边,像是刚刚出现一样。
“我不认识那种垃圾。”角都说看向蠍的时候目光不善。蠍嗤笑,并不理会这种毫无说服力的否认,看向了佩恩的时候询问。
“只是一面之词就笃定那家伙死了么?”
“战斗发生在时空间之中,我去过了,确实带土在这件事儿上没有撒谎。”佩恩说,看过蠍和角都,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立在一边的鼬身上,淡淡的说。
“带土已经没有理由对小北出手,如果他想动手的话不会等到现在,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忍者,搭档死了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把你们叫来也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儿,从今天开始不要在组织中提到更木北的名字。”
“小南呢?”蠍淡淡的问,这里聚集了所有的成员,除了宇智波带土,除了小南,哪怕是新加入的飞段都被终止任务聚集在了这个天台之上。迪达拉眼圈还是红的,他低着头跟在蠍身边什么都不说。
佩恩沉默半响之后,简单的说,“小南是忍者。”
……
第60章
扣响小南家门时已是次日傍晚,出人意料,开门的不是小南,开门的是佩恩本体,又或者说是可以称之为长门的男人。半长红发,肤白体瘦,二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蠍啊,有事么?”长门说的甚为温和,作为晓之首领——佩恩时候的威严与冷漠全然不见。
“小南在么?”
“进来说吧。”长门说,扭身就要让开门口,蠍连忙开口说道,“不用,佩恩。”并未抬步向前,而后小南已经缓步而出。清冷的面容苍白的脸,少了笑颜,少了眼中的那一抹活色生香,除了披散着的长发之外并无太多与往日的不同。没有哭泣过的痕迹,没有痛苦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如霜一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蠍想到了那些更木北被囚禁在木叶的日子,那个时候失去更木北行踪的小南也是这般模样。
“怎么了?”
清清冷冷,毫无起伏。
蠍自袖中取出雪白的信,递给小南。
“大概一年前,她让我帮她转交给你。”
“这是什么?”小南问,毫无起伏。
“不知道,她说有些话只能死了以后才敢对你说。”
“遗书啊。”小南自语,抬手接过,雪白的信被捏在指尖,小南靠在门边看着这指尖的信,余晖扫过的时候不管是信还是小南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这本该是一副唯美的画面,诚如那雪白的信封在光照之下露出了里面厚实的纸张,那里大概是承载着一个人,不,一颗心全部的情感与爱恋。
到底是有什么东西才敢让名为更木北的女人在死后才敢说的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能用一张纸来托付的呢?
“哧啦。”
雪白的信成了两截。
葱白手指再次动作,余晖之下是似雪花般片片飘落的白纸。
长门叹息,并未多言。
“谢谢。”小南平静的说,对着蠍,“我收到了,还有事儿么?”
蠍摇头,而后是被关上的门。
蠍并不知道更木北在给他遗书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场面,被拒于门外,然后所有想传达的话,所传达的感情都成了碎片。他不知道别的情侣之间是不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只是隐约觉得,被称为遗书一样的东西向来不该是被留下来的人随意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