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长得确实就那那样，还真是一点都不出彩，人家都说浓眉大眼好看，精神，你这眉毛也忒浅了点了吧，这眼睛单眼皮也就算了，你这还一单一双的，哎呀哎呀，这基因啊……”
无不遗憾的语气，更木北笑出了声，手拍在小南的屁股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啪。”
“哎呀!”
“我就谦虚一下，你还来劲儿了，讨打啊?”
小南轻笑，跨坐在她腿上，搂着更木北的脖子歪头道。
“你舍得打我么?”
“有什么舍不得?”
“怎么打?”
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更木北想，张口咬住红唇，也咬住了那冰凉的唇钉。
如此索吻。
如此回应。
该怎么‘打’，在这种时候根本算不上一个问题，室内情潮正浓，室外春光刚好，究竟为什么会看上更木北?这眼光是好还是不好，在这多少年的过往当中，或许早就不是什么值得去在意的问题了。其实说到底，情爱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一直到二人餍足的懒散于大床之上也没能思索个所以然出来。本就不是能说的头头是道的东西，又或者是根本无需说的头头是道。
而后，小南侧身看着安趟于床上的更木北。
“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当时骗我的时候，跟我说你没和别人做过是什么意思?”
更木北哑口，这是翻旧账来了。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想回答，所以分外‘狡猾’的说。
“那你跟我说你和□□十个人交往过是什么意思?”
“气你的。”
本来以为不会听到回答的更木北在听到如此理所当然的答复之后还真是有一种无法反驳的感觉。口舌之利上，她向来不是小南的对手，当年一直在这上面吃亏她以为是自己手语表述的太慢，现下看来就算她嘴皮子耍的利索也是说不过她的。
算了，算了，既然说不过还是直接动手吧。
如此所想，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夜无南，如果时间重新来过，你还愿意认识我么?”
“你给我出的是送命题，这让我怎么回答?”
“说愿意。”
小南笑出了声儿，伸手抚着这张把她迷得颠三倒四的脸。
“我不愿意。”
更木北也笑出了声儿，就知道会是如此，哪怕重来一遍，哪怕重新选择，小南终究都不会如她所愿。她低头轻吻红唇，吻她的发丝，吻她的锁骨，然后她说。
“小南，就算时光倒流，山河逆转，我再也不会放下你了，我想活下去，和你在一起，那年，是我错了，我该回来和你一起，那天，也是我错了，我不该拿走你的记忆，小南，对不起。”
眼角有泪淌下，这迟到了多少年的道歉，终于是听到了。小南觉得这一路实在是艰辛无比，这过程实在是坎坷不堪，可是时至今日，终于算是开花结果，她一点都不后悔。不后悔遇到更木北，不后悔她的选择。
长门说，你和她在一起会受苦的。
确实是苦，苦她的东躲西藏，苦她的自作主张，苦她的飘忽不定，苦她的若即若离。
可是她不悔，不悔更木北这根木头的自作主张，也不悔更木北这蠢货的执拗倔强。
蠍说，你放了她，才算是全她一生心愿。
可是我呢?我的一生心愿该如何安放?
是放不下，挣不脱，而现在更木北这根木头，害她苦了好久。
“你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么?”
更木北摇头，舔去那从眼角里淌下的泪，咸咸的，揪着心的难受。
“我把这辈子赔给你，嫌弃也只能凑乎来了。”
小南笑笑。
“那下辈子呢?”
“一辈子还不够，你这利洗、利息太高了吧?”
“你觉得呢?”
“那就下辈子也一并赔给你，下下辈子也给你，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够了，我再——”
修长手指抵在唇边，制止了更木北的所有言语。
“我叫夜无南，你叫更木北，好巧啊，看来我们是天生注定的一对儿，这就是不可力抗的命运，快来坦然的接受它吧。”
更木北笑出了声儿，轻啄在唇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