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网上的人也不给看。
但酒壶里装奶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奢望,她只能尽可能地绊住刀尖上抹糖,哄着她,让她留在家中。
“……我不会的。”刀尖上抹糖把脑袋凑了过去,窝在恋人的肩窝中,“你不要胡思乱想啊,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我不是……我不是为了留在这个城市,好永远跟你在一起吗。”她害怕自己根本没工作的事情败露,这样她的母亲一定会拽着她回老家的。
酒壶里装奶想说你跟你妈坦白吧,这句话在临吐出口之前,却又被咽了下去。
她自嘲地笑了,又庆幸幸好以如今两个人的动作,刀尖上抹糖看不见她这个难看的笑。酒壶里装奶摇了摇头,她自己都没有出柜,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
想到这儿,酒壶里装奶暗地里下了个决心。
第二天一早,她起的很早,给还在熟睡中的恋人盖好了被子,把一张□□摆在床头。如果刀尖上抹糖瞄一眼那个卡号,就会知道那是酒壶里装奶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张卡,里头存了两个人迄今为止每天省吃俭用,攒下来准备买房子的钱。
到如今,刚刚够买一间卧室那么大。
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酒壶里装奶蹑手蹑脚地走了。
刀尖上抹糖在起床后,看到那张卡,怔住了。
她开始打电话给酒壶里装奶,对方关机。又打给两个人都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酒壶里装奶在哪里。最后还跑了一趟酒壶里装奶的公司,尽管为了遮掩两个人的关系,她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在发现对方真的不见了之后,刀尖上抹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两个人的家中的,打开电脑,也不想上游戏,只想跑到YY上去找笑倚危楼倾诉。
笑倚危楼还在跟裴小鱼泡在一起。
她哼哼唧唧地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十分颓废:“啊……好疼……好疼啊……”
裴小鱼正在百度治痛经的方子,作为一个没有痛经烦恼的人,她只知道什么多喝热水泡点红糖之类的,搜索完毕,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办法来治这个广大妇女的烦恼啊。
刀尖上抹糖一上来便哭了出来,比笑倚危楼听上去还可怜:“师父……”
笑倚危楼赶忙撑着腰,坐了起来,“怎么了,糖糖?”
“酒壶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啊。”现在刀尖上抹糖哪里还会去关心别人的事,只想哭。
“你们两个吵架了?”笑倚危楼一怔。
“……没有……”刀尖上抹糖从哭音中吐出两个字来。
笑倚危楼赶紧给酒壶里装奶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又微信留言,让她看到赶紧吭一声!
一边忙活,一边安慰刀尖上抹糖:“你放心啦,那家伙挺有担当的,可能就是临时有什么事吧。我认识一个做私家侦探朋友,让他找找她去。”
“她把她要给我们两个攒着买房子的钱都留下了……她从来不让我动那笔钱,说我会乱花的。”刀尖上抹糖哽咽得厉害。
笑倚危楼心头一紧,酒壶这家伙,干嘛去了啊?!
这回也顾不上安慰刀尖上抹糖了,赶紧问她都找了几个地方。一一记下后,笑倚危楼忽然收到来自裴小鱼的密聊:“师嫂会不会回家了啊?”
“……对哦,糖糖没去她爸妈那儿找!”笑倚危楼恍然大悟,刀尖上抹糖大概也是在怕,怕自己去见那对老夫妻吧,毕竟自己把人家的独生女带上了一条绝路。
被裴小鱼一点,笑倚危楼赶紧去联系她那个开了个时兴的侦探所玩的朋友去了,那家伙很有门路,查点资料还是很容易的。
“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的爸妈家。”笑倚危楼把酒壶里装奶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怎么了?”对面还有闲工夫来八卦。
“赶紧地!”笑倚危楼催。
“收费你懂的。”
“差不了你的钱,地址一会儿给我。”笑倚危楼撸了撸袖子,她打算自己上门看看。
电话挂断后,笑倚危楼才开开YY,安慰刀尖上抹糖,“你先去睡一觉吧,一觉醒来,没准她就回来了呢。到时候她要是看见你哭红了眼,该多心疼啊。”
“她还会回来吗……”刀尖上抹糖也有点困了,心底里暗暗在想,是不是等她再睁开眼睛,一切又恢复如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