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小人还有工事没做,恐怕不能陪您去了。”殷雨涵小心的看了一眼赵吉,轻声答道。
嗯,还算有几分眼色。赵吉扯了扯嘴角,颠了颠手,赵居安立马抱住他的脖子。
“安儿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跟哥哥说说。”赵吉也不理会殷雨涵,抱着赵居安径自往马场方向走。
小孩子的注意力容易转移,赵居安回想今天做了什么有趣的事,一一的告诉赵吉,哪怕她的措辞奇奇怪怪,又前言不搭后语,赵吉也听得津津有味。
“主子,吃点东西吧。”
赵居安猛然醒来,神色有些迷茫,眼前是影一拿着一个馒头。
是了,她现在还在庆王府,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六
“少将军,将军在倞山被围困了!”
在床上休憩的殷彧寒瞬间睁开双眼,没有一丝停顿的翻身起来。“什么情况?”她急急的打开房门,开口问道。
门口的管家显然是跑着过来的,他先顺了口气,才接着说。
“刘远将军那边派人来报,江北大营已经被敌军控制。将军让洪将军在城内继续搜查,率兵前往江北大营不慎遇伏,又恰逢旧疾发作,众人被敌军围困在江北大营旁的倞山上。”
殷彧寒愣了愣,没想到这次事件这么严重。她紧握双拳,眉头紧皱,很是担忧殷铁生的状况。
殷家本是铁匠世家,在清源郡下某个镇上世世代代以打铁为生,只是五十年前绵延六百年的大夏王朝分崩离析,诸侯割据,战争不断,朝廷不断增加赋税,民不聊生。二十年前,殷铁生被征入伍,留下年迈的父母与身怀六甲的妻子。在军中,他靠着打铁练就的一身蛮力,从无数次战争中活了下来,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铁匠,成了一个小小的副官,他立了很多功,也受了很多伤。如今年纪大了,以前的病痛全被激了出来,外人看着他还是那个威武的大将军,其实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
“把苏林和张余叫来!”殷彧寒心中慌乱了一瞬,她深呼了几口气镇定下来,快步往前厅走去。
“是!”管家连忙脚下生风,跑人叫人。
殷彧寒在前厅来回踱步,思考应对之策。
“少将军。”苏林与张余来得很快,殷彧寒将刚刚的事复述一遍,二人均神情严肃,知此次叛军谋划已久,来势汹汹。
“将军府内还有多少兵可以调动?”
“还有三百余人。”苏林道。
“庆州城的驻守士兵呢?”
“整个庆州四座城门各有一千。”张余道。
“只有四千么?”这数字殷彧寒自是知晓,只是问问确认。
江北大营里北门三十余里地,有三万驻军,若城内有事,可及时调兵前来支援,如今庆州最强后盾竟被敌人掌握,如同被敌人扼住了咽喉。
城内驻兵不可调动,搜查不可停止,那只有将军府内的亲兵了。
“留五十个在府内,其余的,都跟我去倞山。”这是唯一的办法。
“是!”张余与苏林互看了一眼,立马下去调兵准备。
片刻后,殷彧寒便带着两百余人快马往倞山前去。
“主人,将军府内似有异动。”影二出去了一会儿,看到殷彧寒带着一队人行色匆匆,便知城内形式又有了变化。
赵居安揉了揉眉心,“有什么情况?”
“殷家少将军刚刚带着一队人往北去了。”
“哦?带走的是府内的亲兵吗?”
“是。”
“那现在就是营救赵岚和冷宴的最佳时机了。”赵居安抬了抬眉,“这里房间很多,我们三人分开行动,半个时辰后,无论有没有找到,都回到这里,可明白?”
影二看了看影一,似乎在等他的决定。
“我二人要护主上的安全。”影一面无表情的说,影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赵居安冷了脸色,“你们二人只护我性命无忧,还是奉我为主,听我号令?”
“当然是奉您为主。”影一低了低头。
“哼,”赵居安冷哼一声,“那便照我说的做!”
“是,属下听令。”影二连忙抱拳答道,影一也没再说话。
三人从西出发,着重搜寻后院,各自往东南北方向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