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疲倦地挥洒着汗水与激情,直到五更罢,才堪堪停下,此时唐姑娘已然香汗淋漓,昏昏睡去。而今晚劳累已久的楚姑娘也是累的抬不起手来,想必明日吃饭的活儿得由唐姑娘代为照顾了。
二人兀自奋战,丝毫不知这安和宫后园上演着一幕幕好戏,成就了好几对姻缘。
日上三竿之际,殿门外人影来来去去,仍未吵醒沉睡中的唐某人。而主攻的楚姑娘,或许是因为一夜的好心情,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看着身侧那睡得香甜的唐姑娘,心里满满的充斥着名为幸福的感觉。
此时殿外醉酒的人们已陆陆续续醒来,看到整个广场上好几百人的醉酒场面齐齐傻了眼,俱都一个念头:“不知郡马爷昨晚是洞了房还是被灌趴下了没找着洞房啊?”
他们自是不知昨晚那郡马爷才是那个被洞的!
直到巳时末,国师府准备的车驾才将歇在安和宫的郡主郡马接回国师府。
刚进府便听得一声娇斥:“本姑娘怎么了?亏你还是读书人,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吗?”
接着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不耐的男声:“我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干嘛!”那道骄横的女声依旧不依不饶。
“我说你这人有病啊?你让我给你道歉我道歉,道了歉你又说没用,你到底想干嘛你倒是说清楚啊?”
“你还说你是在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吗?”
“懒得理你,哼!”接着便见到林紫轩顶着一对黑眼圈满是气愤地甩袖出来。
“唐……唐兄……”
昨晚因见到这人成亲,心中苦涩难当,喝了不少酒到后殿花园吹风时撞到那个泼辣的小辣椒,从宫中到国师府一直被缠到现在,实在气不过只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却没想到又见到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唐礼乐此时因残留的药力和昨晚的一番疾风骤雨还有些许飘然,听得二人的争吵后淡然笑,见林紫轩迎面而来便对楚梦寒道:“梦,这是曲州的林紫轩,这小子,吃喝玩乐什么都在行。”
“林公子。”楚梦寒大方地招呼道。
林紫轩一直看着唐礼乐,听到楚梦寒讲话才知道郡主殿下在此,于是荒道:“郡……郡主殿下,草民有礼!”
歇在国师府中的谢长武,魏之行,左谦和木景澄见唐礼乐回来了,纷纷过来见礼。这些人中除了别扭的木景澄外,平日皆与唐礼乐交好,昨晚灌酒的宾客太多,他们倒也没跟着凑热闹,只敬了几盏酒便回了国师府安歇。
“怎么不见杜成铭与江慕云二人?”
憨厚的谢长武代为回答:“那位杜少主家中有事,今早就回去了。那位江公子今早被皇上一道口谕请进宫去了。”
此时突听门上来报,说有位叫李兰的姑娘,说是国师大人从前的随侍丫头,求见国师。
唐礼乐闻言一愣,随即了然,想必是为了她老爹的事来的。这么久没杀了尉迟明德,一来还有些漏网之鱼未能一网成擒,二来是为了梦寒的婚事,所以下旨永宁郡主婚后第三天将逆首尉迟明德闹市斩首示众。
楚梦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唐礼乐,她已然知晓李兰便是在逃的钦犯尉迟漓兰,今日来找这位昔日的公子,只怕是为了她的爹爹吧。而后轻启朱唇,道:“这大热天大家别在这儿站着了,去厅中饮茶吧。”
唐麟作为国师府的大管家,将一众客人及主母请进待客大厅,吩咐丫头们奉上茶点果品便代替主子招呼客人。
唐礼乐则吩咐将李兰带去书房,拉上梦寒要与她一同前往一叙。
梦寒奇道:“人家要见你,你却是拉上我作甚?”
唐礼乐扶了扶有些酸软的腰肢,痞笑道:“哎呀,娘子容禀,小生是怕家中醋味太足,难以消受啊!”
楚梦寒知她取笑自己多心吃醋,正待发作,却被唐礼乐拖着,一路朝书房去。
皇宫中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又一件价值不菲的瓷器身死,只听那身着杏黄龙纹服饰的男子怒道:“姓唐的有什么好?我推荐的好几个将领都没老不死的否了,却启用这么个嘴上没毛,乳臭未干的!就因为是他唐礼乐推荐的?”
“殿下慎言啊!”
“你住口!那个神棍骗子,那北方的雨水怎么就能证明是他给下的?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也敢妄称国师!哼!还敢跟本宫装什么清高?小成子,吩咐下去,本宫要他项上人头,以平息我心头之恨!不能为本宫所用,也不能便宜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