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武艺高强,没有哪个是绣花枕头。所以最终还是让他们冲出包围,且战且退,慢慢逃到这曲州城外的密林里,原本三十几人的黑衣人队伍也锐减到现在的十几人。
但这十几人的身手更为了得,再对上他们这六个疲兵,自己等人自然落了下风,眼看就要成仁了,却突然杀出这帮外出冬猎的公子哥儿们。
二师兄岳南衫抱拳向众人行礼,略显疲惫的脸上满是感激。
“各位兄台救命之恩,南衫铭记于心。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驱策,南衫义不容辞。”
谢长武正准备说让三个姑娘嫁给他,却远远地看到唐礼乐似笑非笑地看这他,顿时觉得心里发毛,将要出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哼,谁要他们救了?看他们那副年纪轻轻就纵欲过度的身板儿,能救的了谁?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当自己是英雄了?”深深的不屑与讽刺溢于言表。说话的是二师兄岳南衫身边的这位蓝色长袍的十八,九岁的男子,那嘴角的嘲讽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堂堂离云宗的骄子需要谁救以六人之力折了对方半数人马,而且还是在中了毒的情况下。何况这些人明显是那些只知靠父辈福荫耀武扬威的蛀虫。
“景衫,不得无礼!”岳南衫低声喝道。
这六师弟对这种人不感冒甚至是深恶痛绝,自己也是知道的。但人家对自己等人有援手之恩也是事实,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岳景衫虽不服气,但二师兄的话也不能不听,只恨恨地“哼”了一声边不再言语。
岳南衫尴尬地对谢长武说:“兄台请多包涵,舍弟心直口快,但并无恶意,这个……真是抱歉。”
“二师兄你道个什么歉啊?六师兄又没说错。那边那个小白脸还好点儿,这个黑脸的就是一色胚,哼!”身着青衣的岳青衣也是一脸的不屑。看来没打算忘记谢长武调戏她们的事。
谢长武怒了:靠,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比老子还不是东西,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老子不管你们稀罕不稀罕,老子出了手就不能白出。你们三个小娘皮一人陪老子一晚老子就放了你们,否则,嘿嘿……”说道这里阴阴一笑。
“你敢!有种动我们试试,看本姑娘不废了你!”岳青衣丝毫不惧。
谢长武怒极反笑“这年头就是怪事多啊!嚣张到你武爷爷头上来了,嘿……今儿个有乐子了。弟兄们,咱这枯燥的小日子,总算来了点滋味儿了。”
本来林紫轩几人听岳南衫道歉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自己等人本是这样的人也不怕别人说,心里并不在意。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就这么被外人,尤其是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啊!
于是林紫轩,魏之行,梁徵左谦四人非常默契地将三位姑娘围在中间。
岳南衫与岳景衫和另一个受伤最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岳麒衫则分别挡在三位姑娘身前,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剑拔弩张的怪异的包围圈。
虽然平时对付这样的纨绔子弟不过举手之间,但今日,一来对方确实对自己等人有恩,二来,自己六人重伤未愈,中毒未解。虽然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但还是有限的。
只听梁徵坏笑着,嘴里啧啧有声:“小姑娘,火气不要太大哦。要不,哥哥们帮你泄泄火怎么样?包你欲死欲仙,很舒服的哟。”言罢还搓着双手舔了舔嘴唇,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恶心,足够流氓了。
岳青衣因受伤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更是煞白一片,恨恨地道:“二师兄,我没说错吧!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亏你刚才还谢谢他们……”
“好了,别说了!”岳南衫有些生气,若不是你这小姑奶奶的一张破嘴,能有这事儿吗?都到这步田地了,就不能忍忍么?
谁让自己是他们的师兄呢?不能不管啊。岳南衫看了看四周拿着□□对着自己六人的仆从,心里计算着要如何才能突出重围。
“各位公子,舍妹年幼,不懂规矩,在下一定好好教导。请各位高抬贵手,他日山水有相逢,离云宗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林紫轩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哟,这是在威胁我们啊?山水有相逢?我呸!爷今儿个就用这一片苍翠地埋了你们,还相逢个屁!”
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的人这一发火还真有几分气势,顶得岳南衫一噎。不过被人这么一吼也吼出火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