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极品啊,果然是紫参。这这这……至少有百余年了。”杜成铭看到这棵救命参,激动不已。
“快快,我们去爷爷那儿。唐兄,你要救他,要救我爷爷!”杜成铭紧紧抓住唐礼乐握着紫参的那只手,拉着她一路狂奔。
“嘭”地一声巨响,主卧室的门被杜成铭很是粗鲁地踢开。室内众人一惊,待回头望来,见是杜成铭,杜老爷顿时怒火中烧。
“你个混小子,现在才知道回来?你不气死老夫,你就不高兴是不是!”
杜老爷的身边一位温柔慈祥约莫三十余岁的妇人双眸泛红,像是哭了很久。此时听闻自家相公如此言语,便接到:“老爷,铭儿好好的,你骂他做甚?如今爹爹重病在床,你们爷俩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言罢,拿着手绢的手轻轻抚上眼角,将溢出的泪珠拂去。
“爹爹,娘亲,我找到救爷爷的方法了,我找到紫参了。”杜成铭像是没看到父亲的怒火,对双亲说出这一激动人心的事实。
坐在床前的杜元楷闻言“嗖”地站起身,有些手抖地拉住自家儿子,急急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紫参呢?在哪儿在哪儿?”
“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看看爷爷吧。”杜成铭安抚住自己那不淡定的老爹,随即对还站在门边的唐礼乐道:“唐兄,快,看看我爷爷!”
唐礼乐也知现在时间宝贵,也就不多说什么,冲杜元楷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便来到床前。
床上躺着一位发色灰白约莫七、八十岁的老者,面色苍白,双颊凹陷,嘴唇干裂。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温水,一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用小勺舀了些许温水,点在老者的唇上。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放在被面上。
唐礼乐示意小丫鬟退开,自行坐在床沿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老者的腕脉之上。闭目静心,催动体内灵气,顺着老者的筋脉游走全身。
老者的筋脉当真是拥堵不堪,最重的伤是在任脉,阴维脉中多处要穴。能活到今日,想必与杜家雄厚的财力不无关系。
对于如此糟糕的身体状况,唐礼乐也不敢猛地用太多灵力,怕一个不小心,本就脆弱的筋脉便被自己毁了,到时候救人不成反成害人了。所以控制住一丝如发般纤细的灵力一寸一寸,
缓缓前行,侵润着那有些枯萎的筋脉。
人体筋脉体系,何其庞大。如此浩大的工程,强悍如唐礼乐,操作起来也颇感吃力。
房中众人在唐礼乐的手搭上老爷子的腕脉之时便安静下来,此时见唐礼乐额上那一颗颗汗珠,齐齐一惊。
用内力调息身体自是事半功倍,但内力修为极是不易,谁会那么大方用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力来救人?纵是至亲,也会有些许犹豫吧?
倒不是杜家的人不愿用自己的内息替老爷子调息,盖因杜家人虽有武艺高强之人,但内息差太多。如果贸然出手,不但自身难保,说不定老爷子也会被整得一命呜呼。
以内息给人调理,最忌分神。这人就这样随便坐在床边就开始了,难道就不怕有人对他不利?这人是太自信,还是对自己等人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让杜家人感动不已。
“铭儿,你这兄弟,功力如此深厚,别说年轻一辈了,便是成名已久的江湖耆老,也不多见啊!”看着从老者头顶百汇飘出的阵阵白烟,杜元楷已经完全淡定了。此子非池中物啊,就怕有人嫉贤妒能,用卑鄙的手段放暗箭。如此看来,自己果真是老了。
“是啊爹,我这兄弟,还真是……怪胎。”杜成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兄弟,真的是个怪怪的好人。
父子俩正聊着,突听门外家丁来报,说是玉昆派的几位高足来访。
杜元楷整整衣衫,领着内人赶去大厅接待。
杜成铭则是留下来继续等待着。
焦急的人自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待唐礼乐收回灵力,老太爷面色红润之时,已是申时初刻了。
“唐兄,我爷爷怎么样了?他……”杜成铭看床上那人的脸色就知已经大好了,但出于谨慎,还是要这人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贤弟无需担忧,老爷子安好,只需稍加调理,便可恢复如初。这紫参便是给老爷子调理的,三根参须,两碗水,煎至药汤墨黑色,便可服用。不出两日,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老爷子。”唐礼乐接过那机灵的丫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