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负盯着独孤凤,目光中邪芒大盛,微微摇着头道:“真是可惜,如此倾国之色竟然长在一个男人脸上。你若是女人,只怕比我家的婠婠也不逊色。可惜,我不是尤鸟儿。你今天注定要折在我的手里。不过,再把杀掉你之前,我倒是可以为你找上几个相公,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独孤凤轻轻的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的命已经被别人预定了,我今天不杀你。不过,听说你这个人不但贪花好色,更是卑鄙无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你这样的人渣多活在世上一天,就可能多有一个女子受苦。为了天下女子考虑,我今天就留下你的祸根吧!”
“好胆!”边不负不禁怒喝一声,脸色铁青,显然是被独孤凤戳到了痛处。
对亲生女儿生出不轨之心,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独孤凤却随口道破,让边不负不禁不心生温怒。而且对边不负来说,得到单婉晶是他心底渴望禁忌欲望,独孤凤此言,顿时勾起了他当时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却给两个突如其来的小子败坏的回忆,不禁怒火上涌。再也顾不得维持潇洒自若的形态,右手自宽袍大中袖滑了下来,露出扣著直径约尺半、银光闪闪的圆铁环,冷喝一声:“找死!”铁环化作一道银芒,向着独孤凤攻过去。
独孤凤微微一笑,却是夷然不惧,洒然挥手相迎。
“当!”
掌环相击。
独孤凤上身微晃,而边不负却错开两步。
边不负退后两步,一脸惊异的看着独孤凤,刚刚交击的一瞬间,他蓄满真气的铁环就像撞上了一面弹性十足却又无比坚固的墙壁一般,所有的攻击的力道都给瞬间反弹过来。如此令人惊异的手法,简直闻所未闻。
一掌之下,独孤凤对边不负的水平有了大致的了解,以功力来说,边不负与荣凤祥水平相差无几,不过阴癸派的武功长于诡秘变化,论真气的凝练程度,却是比不上真传道的子午罡气。
独孤凤踏前一步,一掌轻飘飘的击出,这一掌看似柔和的没有用上半分力气。但是随着掌势的前推,一股柔和而莫可抗御的劲气像一阵长风般凭空升起,无形的劲气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将边不负围在中间。
边不负四周的空气顿时变的凝固起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练呼吸都有点困难,心中不禁升起窝囊的感觉。不过,边不负魔门成名数十年的高手,魔功深厚。他收敛心神,忍耐着宛如被铜墙铁壁挤压的憋闷感觉,全力展开自己的“魔心连环”。
魔门的功法专讲“损人利己”,边不负走的路子亦不例外。他的“魔心连环”仅次于祝玉妍和婠婠的天魔功,能借劲发力,连绵不绝,狠毒厉害。只见他手中的银环一转,一股无形的漩涡生出,如快速旋转的车轮一般,将独孤凤的凝重真气化解,同时银环脱手而去,带着刚刚吸纳的真气,闪电般的射向独孤凤面门。却是欲趁独孤凤旧劲衰竭,新力未生之际,疾施还击,抢到主动。然后再以连环招数,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环法,直接收拾掉独孤凤。
独孤凤轻轻一笑:“班门弄斧!”
横移一步,左掌撮指成剑,真气凝聚到指尖,闪电般硬点在边不负盘旋而来的银环上。
银环闪电般的倒射而回,以比去时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直射边不负的面门。
“蓬!”的一声,边不负挥手硬接电射而来的银环,却不料给换上蓄满的真气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冲入体内,力道赫然比他发出去时还要强上一倍,以边不负之能,全力之下亦被冲击的气血翻腾,连连后退,在小院中留下五六个深没脚踝的脚印。
边不负心中骇然,阴癸派的武功最善于盗取别人的真气,借力打力,他的“魔心连环”虽然不如天魔功一般能够做到以无形之物盗有形之质,但是也能在交手时窃取对手的一点真气,造成借力打力,越战越战的效果。但是对面的这个小子,真气凝练,首尾相连,让他借去不到半点真气,更是精通一套比他的魔心连环还要高明的借力法门。若非见独孤凤一身正宗的道家真气,他几乎要以为对方乃是邪王石之轩假扮的了。
“你和宁道奇是什么关系?”边不负惊疑不定的看着独孤凤,早听说鲁妙子和道门第一高手宁道奇关系不浅,但是阴癸派追杀鲁妙子那么久,也没见宁道奇来出头,他们还以为这只是江湖传言,只是没想到今天鲁妙子竟然真的请出了一位道门高手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