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风的始作俑者是这位美女的话,人都要拔地而起了,可不是用一句淘气能来概括的。
只不过这昭星宫不是号称宫围禁地么?怎得就让她们一个个弱女子来去自如了?莫非自己还真的遇见这天人了?
这样想着锦瑟去端详来人,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她信了这是天人,因为除了造物者自己,还有谁舍得不吝这样绝世的容颜。
而那一脸的不屑与严肃,也一点不让人觉得反感,甚至有种是自己不配被其注视的自卑。
纯洁无垢的白衣与她成了绝配,轻盈的绣带随风扬起,就这样成了一峥不忍卒读的瑰丽画卷。
前提是如果美人不说话的话......
☆、机关失算尽
“你说你替真龙来找鳞,就是来谈情说爱的?”
锦瑟很想自我介绍一番,可人家根本没看她啊。。
高人估计是看习惯了,也没有多惊艳,只是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你的衣服呢?”白衣美女冷冷地问。
高人说:“锦瑟姑娘给我洗了。”
锦瑟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又听见白衣美女问了句很掉价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锦瑟还没回答,高人呆了一下,像是忍俊不禁,清咳了俩声揽住锦瑟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咳咳,是呀,期雪,你来晚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觉得那么欠扁呢?锦瑟很想踩一脚,可是高人再次巧妙地避开了。
“没想到你会骗我。”白衣美女很平静地表达了“没想到”,
灰衣高人还是吊儿郎当的:“龙鳞我会找回来的,你们再等等。”
“时限就要到了,你不要逾期就好。”白衣美女的内心深处还是很难猜,留下这句话,就走掉了。
灰衣高人兴致满满,对锦瑟说道:“我们家期雪果然很可爱吧?所以每次我都才喜欢逗她。”
可爱?……
锦瑟胆战心惊地抓了抓差点被吹散架的衣服松了口气。。又一次重新审视了旁边的人——这人就算不像什么得道高人,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冤枉我怀上女人之子这一点,倒是单纯的可爱。”
锦瑟的肚子越来越圆润了。
高人兴许还是个大夫,把她养地肥肥的,感慨万千。
丫鬟命小姐身子用来形容她现在再贴切不过了吧?
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美女也再也没有回来。
锦瑟有些遗憾,那样的天人姿色,也真是见一次少一次了吧。
这样想着,锦瑟问已经很熟了的高人:“高人,你那个朋友还会来找你么?”
高人乜斜她一眼:“怎么?见了美女忘了小姐,看上了?你们家那个皇后小姐可怎么办?”
“我对小姐的心还是不会变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就能蒙蔽我欣赏美的眼睛。”锦瑟跟她呆久了也学会了贫嘴。
高人作势跑了过去:“敢打我们家期雪的注意,看我不戳瞎你的眼睛~”
这话刚出口,时间空间都静止了,她二人看上去打情骂俏,却不知有人已经打翻了五味瓶。
说曹操曹操就到。
美女还是那身衣服,美女还是那么冷漠,美女还是那个姿势。
语气却更加地让人听不出感情了:“君南辞,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了?”
高人听了这话,也收起笑容,轻声屏气道:“期雪,我本想晚点跟你说,这次下凡以来我愈发觉得做人真好,我是真的决意放弃得道了。”
看不到表情,只听见被称作期雪的美女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可知你命中有情劫?”
“我自然是明了,亦是多亏了锦瑟姑娘方才懂得自己过不了,事已至此也已经看开。其实得道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成全了千年的修为,到最后还要不是……”
君南辞开启讲道理模式再也停不下来,宋期雪却觉得异常刺耳:“你明白的可真晚,那你回答我,我该怎么办?”
君南辞沉敛了一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吟道:“我不会阻碍你升天的,那毕竟是你的家...但...”
闻言宋期雪的脸色却变得更为冷酷,但这次没有刮风,滔滔不绝的君南辞不知被什么力量甩出好远,半空中只听见一句痛心疾首的呵斥:“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