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乐絮楼扶着梳妆台后退,阻止景兆蘋的靠近:“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
“絮楼,没关系的,我不会在意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才会..跟我们一样,六年前发现你尾巴少了我就想问了,只是以为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没想到...絮楼,我们虽无夫妻之名,但有执手之情,你真的打算瞒着我一辈子么?”景兆蘋不敢向前,只能远远地观望,“算起来,我在泉境里其实只破了六戒,其余三戒都是后来的事情了,与你开始对我说的破尽并不一样,是不是,其实那泉境其实破的是你的功,于我其实并无太大关系,所以你才会..”
烈焰燃滚的火把从山下蜿蜒了上来,刁蛮的村民无礼地推门而入,一个个露出凶声恶煞的容颜:“杀了这对狗淫女!完我峤州久旱冲灾!”
景兆蘋一个箭步上去护住乐絮楼,就被一起推翻了在地,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师傅——”
被几个大汉架着的君南辞满头大汗,而那一起下山的宋期雪已经没了踪影。
为首的姚元宝摸了摸八字胡,跟旁边因之前受了委屈告状的姚发财猥琐地笑了:“峤州的百姓都看好了,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因为景兆蘋身为道士不以身作则甚至跟狐精苟合,做出这等有悖纲常伦理的事情,峤州这几年来才会遭遇旱灾,这是老天爷在愤怒啊!要是不烧死她们,峤州明年还是没收成,饿死的老百姓肯定更多啊!”
这下被洗脑了的村民们都高举火把,齐声附和靠拢了过去:“烧死她们!烧死她们!烧死她们!”
麻绳一绑,直接将俩人押下了山。
回了宅子里,
姚发财给姚元宝锤了捶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哥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用的高啊,实在是高!”
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姚元宝在太师椅上摇来摇去地:“可惜了没捉着那传闻中的宋期雪一睹芳容。”
听到大哥把注意打在了自己的意中人身上,姚元宝不悦:“哥,咱们不是说好的你只要那景兆蘋,宋期雪君南辞还有那骚狐狸都归我么?”
“你就这么点出息!”姚发财一脚踹开蹲在地上给他捶脚的弟弟,“你不懂,再漂亮的女人都是老虎,玩的不尽兴没事还喜欢咬你一口,要说那人间尤物,还得要是长得清秀的男人才有意思,狐精和什么雪就罢了,真不知你怎么看谁君南辞那个祸害,哎,说起来也可惜了,老子在唐雨霖那个货色后面追了那么多年丫一个眼色都不肯给我全去看那君南辞去了,瘦不拉几的有什么好,这下你上了她,我也终于出了这么多年的恶气!”
听到哥哥不跟自己抢,姚元宝又开心了:“嗯,我这就去,第一个就替哥哥收了那君南辞!”
俩人又是猥琐地对笑一下,勾肩搭背往关押的三人的柴房走去...
还没到呢,就感觉一阵风吹来,俩人俱是打了个寒战:“哥,按道理这冬已经出了,不应该这么冷啊。。”
偏厅里,站着一人,白衣胜雪孤傲绝尘,听不出话里感情却也知是生了很大的脾气的:“君南辞在哪里?”
姚元宝有些心虚,他按照计划半路拦住二人以有关于唐雨霖重要的话单独谈谈的理由截走了君南辞,没想到埋伏的村民们这么快就放走了宋期雪,真是废物。不过现在美人自己送上了门来就怪不得自己下手狠了......
俩兄弟都是练家子,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明明就冲到了眼前,却连一个衣边都没够着,直接被一股力量弹开,双双吐出一口污血。
动静吸引了家丁,团团将宋期雪围成一个圈。
可那羸弱的身子里似乎藏着无穷无尽让人抓狂的力量,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哥,这可如何是好?”姚元宝近距离看到宋期雪眼底的熊熊烈火,吓得尿了裤子。
姚元宝眼珠一转,抓住就近的一个打手往前一推,拖延了宋期雪的视线,也就这一下,他疾步冲到了柴房,随便抓起一人做人质,重新走了出来。
宋期雪从他背后的门缝里看见跟景兆蘋绑在一起的君南辞,她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衣服也破烂不堪到处是血渍,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燃起了希望,装着她一步步靠近的样子。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姚发财还不知道自己押错了宝,因为盛怒之下的宋期雪,也只能看见君南辞一人了,由于被欺骗她已经足够愤怒了,这个人还意图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