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并不应该是你啊,而是什么都挽回不了的我....”透明的泪水滑下,顺着光滑的表面流到了土地里,浇灌着碎裂的瓣。月光下也毫不逊色的龙袍反射着耀眼的光,“你再不醒来,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胡言揠决计
“听说皇上跟公主又大吵了一架!”好事的宫女准备午膳的间隙聊起了八卦,“又是为了和亲的事,唉,长公主真可怜,皇上对她还没那个外戚亲!”
“嘘,小声点,万一被听了去,可是杀头的死罪!”有人胆小怕事。
前面说话的宫女也压低了声音:“不是我说啊,这么好的机会,皇后为什么不把那个前朝公主给送了去,虎毒不食子,非要去割那亲生肉呢?”
“怕是要堵那些前朝元老的悠悠众口吧,毕竟二公主不算本朝后裔,他们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沛寧公主来的。”有人条条是道地分析。
宫女觉得有理:“昨晚皇上回宫的时候眼睛肿地厉害,估计是哭过了,看来她对沛寧公主并不是表面上的不闻不问,还是有点母女情的。”
“嗯,说起来皇上即位以后鞠躬尽瘁,一心铺在了国事上,才会疏于管教长公主,而且长公主人其实也不错啊,那胡翔之子是胡机劳出了名的恶霸,活该断子绝孙,公主做的解气!”有人啧啧称叹。
“是啊,那么好的公主就这样白白送走了,真是舍不得啊!”有人连连附和。
热热闹闹说成一团,再扯到二公主,不知道谁来了一句:“皇上也真是的,那个前朝公主留在身边也是养虎为患,为何不把她送了去呢!”
音量有点高,所以不知谁最先当风口浪尖就在门口的时候,人群都发出一阵唏嘘。
楚天阔清了清嗓子,行了个很标准的礼节:“净唯公主请上座。”
看上去病弱纤细的少女收回脸上的震惊,换上感激的表情:“夫子请先行!”
楚天阔不再客气,宫外也是一串报道,很快膳席的主人也落座了。
“启禀皇上,沛寧公主身体抱恙,午膳改在公主府内用餐。”有太监来报。
杜剪蔁点了点头,先动了筷子。
一桌人闷声饮食,坐在后边的十三贝勒忽地开口:“家父前日寄送家书来言,边关战事告急,匈奴...”
“餐桌之上不谈国事。”楚天阔知道又是胡翔一派的探子,不悦地打断她。
十三贝勒虽有对此等越惧不满,但知道人家是宠臣,也不再多言。
“沛寧已经答应了。”杜剪蔁放下筷子,已是吃不下去了,“再怎么快,也要等出了春,忙完了科举,整顿一下松散的朝堂。起码得选个信得过的心腹,还可安心把沛寧送去。”
这话一语双关,听得许多人心照不宣一阵后怕。
淡然处世的女皇,原来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终于又要开始发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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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劲的毛笔在抖...
墨汁滴在铺陈白纸上,染黑了一大片写好的文字。
“啪嗒!”焦急地挽救只能导致研台泛起,完稿的章节全部做了废。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刚才写了什么...还来得及么...该如何作答...
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沁出,狂跳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旋转....
一片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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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退下,我不是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吃,什么人都不相见的了吗?”
“是那个唐雨霖,他在考场上晕倒了。”
沉默了一阵,敲门的侍卫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正准备识相地退下,禁闭三月的大门却被猛地拉开。
不施粉黛的公主面容憔悴里透出担忧:“她现在在哪里?”
“正在太医馆里等待诊治......”侍卫唯唯诺诺地。
想到很重要的一环,沛寧顾不上其他,合上门命令道:“这就带我前去!”
“是!”侍卫不了解那唐雨霖到底何许人士,怎值得公主如此担忧。
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公主火烧急燎地进了太医馆,第一件事就是把诊脉的太医踢倒在地。
太医馆在“公主嫁到”的通告中跪倒一大片。
“你已经知道了?”沛寧冷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