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男人不花心的,鲍輝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此时已经是第一富商,多少年轻姑娘倒贴他,因此跟城中许多俊杰一样,展现了超强的征服欲。
追古绮襄的人数起来不知排满了几条街,更好的选择也不是没有,所以当她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鲍輝的手下败将们便意见一致地统一起来,认为自己是输给了钱。
无辜的君南辞撞上了枪口,只能好脾气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定然不是为了钱,老板娘宅心仁厚,肯定是有其他的理由。”
“哟,说得比老板娘本人还确定啊,那你倒是说说是为了什么呢?”说话人也是浣城数一数二的富商,自诩在古绮襄身上下的本钱比鲍輝大得多,却淘汰于糟老头之下,一直怀恨在心,加之脾气暴躁,这天也是抱着找事的意思的,看君南辞柔弱不堪,很好欺负的样子,还不揪着不放,直接把人拽到凳子上按住了肩膀咄咄逼人。
这一出手,跟着一起来闹事的人也都拍手叫好纷纷起哄。
鸿照驿虽不是娱乐场所,但员工质量不是盖的,古绮襄常收留无家可归的少年少女用作下手,尤其前几年不知道从哪里签了俩个逃荒而来的童工。
当时还是蓬头垢面的黄毛丫头君南辞不说,一袭白衣的宋期雪,简直美得反人类。
许多旅客慕名而来看这位美得不像话的姑娘,鸿照驿的招牌也正是那个时候响亮起来。
哪怕这宋期雪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别人问话也总是爱搭不理,但就是有那么多人爱去看这处风景。
更稀奇的是君南辞逐渐也长成大姑娘了,那宋期雪却还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没沾染一点岁月的痕迹。
这俩人又总是出双入对的,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美女搭配干活不累。
许多人抱怨,怎么这俩人就是古绮襄收了呢,搞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简直暴殄天物,
若是落到对面梁寐歌手里,怕是....
这下有了机会,终于有人对这俩朵白莲出手了,蠢蠢欲动的熟客们都恨不得事情闹地更大。
很少有人注意的角落里,每日都醉到潦困的道士,扶着墙歪歪扭扭站起来,身上的酒味混合训味让所有人近而远之,主动开出了一条道。
那安静地让人以为不会说话的道士,原来不是哑巴,一巴掌推开找事的男人,嘴里混乱嘈杂地嚷叫道:“放开我徒儿!”
奈何力气不大,只推地男人嫌恶地放手,再反手推地她摔倒在地:“哪里来的醉鬼!鸿照驿这么低的档次?衣衫不整者都允许入内么!”
景兆蘋跌转了几下,重重摔在地面上,可还是七手八脚地胡乱说着:“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别人愿意嫁给谁,别人是不是真的爱钱,别人如何不是,都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可笑!可悲!可耻!你们这些多舌的畜生,才最应该被处死,该烧的是你们!是你们!......”
“就凭老子有钱,破乞丐废话还挺多,今天就在这里打死你,看你知道该死的是谁!”那男人撸起袖子,朝随从使了眼色,很快醉醺醺的景兆蘋就被架起来,挨了一耳光。
“师傅!”君南辞叫着扑过去,男人踹出去的那一脚刚好落到君南辞背上。
君南辞咬住牙,护着景兆蘋的肚子,而景兆蘋迷糊之中,也努力翻身想替到上面挨打的位置。
“哈,你不走开是吧?那就看我先打死你,再打死这个丑八怪!不打死你们你们不知道俩条贱命几贯铜板是吧?”男人的眼睛开始发红,拳打脚踢之下有些嗜血地狂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随着呜咽声也逐渐安静下来,惨象确实渗人,可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
眼看师徒二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完好的衣裳也全是血渍,男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通红的眼睛预示着他越来越兴奋,甚至抄起了旁边的凳子来。
“这人不是隔壁沧县的恶霸阳委么,出了名的变态啊,前几天还在胡不归玩死了俩个姑娘,听说朝中有人,才敢这么放肆的,连梁寐歌也拿他没办法。”有知情者悄言唏嘘,“这么小的姑娘,又要被活活打死了,真是可惜了...”
“期雪姑娘呢?她怎么也不在?”老板娘不在,鸿照驿的伙计们明哲保身不敢妄语,不过还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缎缎已经去找了,俩位姑娘好像刚好这俩天闹别扭,没看昨日宋姑娘一直都对南辞跟我一样冷战么,今天她又刚好休假,肯定是还不愿见人吧!”伙计猜测道,“宋姑娘本来就不是寻常人,平日也见尾不见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