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中有人难以置信:“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我们经过那里,奉瑭被砸,接着就是天呈异象,再来,奉瑭醒来不认识我们,还声称自己不是奉瑭。这、这也太荒谬无稽了。”余老弟反问:“眼下奉瑭的情况,你该作何解释?”
少年口中吐出:“这、会不会是被石头砸到,致使头部遭受重创所造成的影响?”唐梦枯摇头说道:“若只是重创,当出现头晕呕吐之类的正常现象。可眼下,他是不记得我们所有人,连自己也是。甚至,他连自己身在南唐都不记得,总吵嚷着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你说这又该如何解释?”众少年沉默。
唐梦枯接言道:“余老弟,你了解关于道家方面的事,是否有认识的道长。”不待余老弟开口,有一少年言道:“镇外不是有一家道观吗?”余老弟一摇手:“那里的道士也都是泛泛之辈,不过只是会背几句光鲜亮丽的道语。骗骗那些无知的人倒是绰绰有余,想找有真本事的,哪能那么容易。”
这时,人群中另一少年突然言道:“诶,对了,我记得我爹他好像认识一位精通法术的道人,法号叫什么一清的。”唐梦枯眼前一亮:“哦?学智,此事可否……”余后之音,他自是知晓:“没问题,我这就回去问问。”话落,他转身离去。
天色渐暗。客栈中,寒仲祺伸了个大懒腰:“哎呀,看了一下午,好累。”苏阮儿不知何时已不在桌边,仲祺起身走至立于窗前的苏阮儿身边。忽听得他问道:“你站在这里一下午了,不累吗?”苏阮儿道:“练武之人,站这两个时辰就受不了了,那还练什么武?”
默默的点着头:“诶,苏阮儿,我跟你商量件事呗?”她侧头而来:“你是不是要找你弟弟和妹妹?”他咧开嘴一笑:“好聪明啊,我这裤子还没脱,你就……”话至此,他突然止住。苏阮儿好奇问道:“我就什么?”
他猛摇了几下手:“没有没有,我是在想,得上哪儿去找他们?”苏阮儿收回目光:“离你复活的地方,最近的只有这个镇子,先从这个镇下手,你的弟弟妹妹兴许就在镇中的某户人家。只要打听到这天谁家有人在那附近出事,不就能找到他们了吗?”
寒仲祺展开满脸笑容:“那等我把这些心法口诀背好了,你帮我一起找,可以吗?”苏阮儿转身走回桌边:“不用,你专心在客栈背诵,找人的事交给我。况且,你一出去,我怕早晚会被人发现。”
跟随而来的仲祺似有几分不情愿:“可是,你对他们并不熟悉,怎么找?”苏阮儿拎起茶壶倒水:“很简单呐,把你们彼此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我,不就没问题了。”他也茅塞顿开:“对啊,虽然换了身体,可记忆还在。好,我这就告诉你。”
苏阮儿喝下杯中茶:“还是吃完晚饭再说吧,我饿了,你要是不饿就待在这里。”看着迈步出门的阮儿,他连连唤着她追随而去。下了楼,两人简单的点了些饭菜。看一眼周围,已有好几桌客人。阮儿却发现,隔桌的三名男子除了吃饭外,还在盯着寒仲祺。
只见三名男子眼神互相一交换,西座男子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了饭桌上。三人起身拿起靠在桌边的刀,这一刹,阮儿拔剑挥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仲祺惊慌失措,站起后连连退步,一直退到贴住柜台。同时,也惹得其余吃饭的客人吓得撒腿离开。
那旁,木桌已被掀翻在地。听得“噹”的一声,苏阮儿横剑挡住同时劈来的三把刀。提气回剑刺向中间的男子,见状,那二人出手相帮。苏阮儿抽剑迎击左边男子,抬脚踹飞右边的男子。此刻,中间男子又迎面袭来。那旁的寒仲祺大声喊出:“小心。”
话音未落,阮儿手中剑已与中间男子手中的刀相撞。左掌随即击伤另一男子,苏阮儿又是一招推刀回剑,直刺男子的心口。剑正准备刺进第二人的胸膛之中,却听到有人破窗而出的声响。阮儿知是被踹飞的男子,侧头看向柜台:“我去追人,你快把这个人给解决了。”嘱咐完,“嗖”的从窗蹿出。
寒仲祺连连唤着:“哎哎哎……”没有回音,他挪着步子走近已身受重伤的男子。瞧了瞧,男子已是奄奄一息。他小声嘀咕:“哇,这个苏阮儿的功夫可真厉害呀。居然一掌就把人给打成这样。”他用脚踢开男子身边的刀,将他的腰带解下,捆住了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