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阮儿只得为他重新倒一杯。再次接过水杯的他水刚一进口,又传来一言:“那贫道要学阮儿姑娘的称呼吗?”水再次从口中喷出,这次,众人大笑起来。奉瑭捧着肚子:“上道人,原来你也会这么开玩笑。”
掩口笑着的阮儿第三次为他倒水。仲祺来至桌边坐下:“上道人,你成心不让我喝水是吧?”安稳坐下来的上道人默默不言。转头对阮儿问起:“你是如何追回寒仲祺的?”阮儿道出追至林中之事。
了解事情的上道人言道:“看来,他的武功又有所恢复,能在短时间内冲开穴道。对了,适才听到你说乌金尺?”阮儿面显愁绪:“这个余全,在来之前竟然对忠仁庄下手,看来他觊觎乌金尺已久。”
听到蔡庄主这一讯,床上的玉庄主撑坐起:“这么说,蔡庄主恐遭不测?”阮儿转头看向床边:“嗯,余全也亲口承认了。”
众人这里为蔡庄主之事失神。几杯水下肚的仲祺面向床边坐着:“麻烦哪位告诉我一下,这几位是怎么回事?”手掌向刘斐、玉庄主、月亭、月姬、云周子晃了一圈。
抽回思绪的几人,你一言,他一语,听完的仲祺仰头盯着上方捋了许久方才理顺。待他将头顺回:“也就是说,奉瑭和秋霜先是和姓余的那对姐弟相遇?”奉瑭与秋霜颔首。接着,他看向左瞰:“你是先和云周子碰到一起的?”他两人亦颔首。
手指在这两拨人之间划拉一个来回:“之后,你们遇到了一起。再来,就是,不对,中间奉瑭被玉庄主救了。接着,云周子遇到了这两丫头……”余后话音还未出口,月亭打断了他:“什么两丫头,你忘了,你还被我吊在树上揍来着。”
气氛陷入尴尬,仲祺面无表情,小声的言道:“你不说,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他身旁的阮儿噗地笑出。对这段小插曲并不知情的人们纷纷追问,月亭将当时的情景一一道出。一干人碍于面子,偏过身暗笑。
奉瑭与郦泖放肆的大笑,郦泖两步来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头:“我的天,哥,你可真有才。居然被她们俩个吊在树上打成了树袋熊。”奉瑭扒在他肩上:“赶明儿你带着面具出去吧。”接着,起身转向阮儿:“阮儿姐,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么有趣的事?”
阮儿偷瞄一眼沉默不语的仲祺:“你哥可是百般求我,我怎么能失信于他。”仲祺耷拉着眼皮:“阮儿,你也来雪上加霜。”那旁的玉庄主腼腆一笑。月亭盘起双臂:“怎么样?这下记起我了吧。”
仲祺不知为何,满面的笑容:“虽然被整过一次,不过,我挺喜欢你这丫头的。”奉瑭转头言道:“哥,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M啊。”他抬头皱眉盯着奉瑭:“混账小子,你说谁是M?”他指着仲祺:“你呀,人家把你虐成这样,你还喜欢,不是M是什么?”
对于M,众人甚是不解,问到何意时,奉瑭送了三个字:“受虐狂。”言至此,阮儿猛然间想起一件关键事:“对了,云周子,你遇到的那位尚爷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仲祺在凳子上转了半圈,侧面迎对她:“阮儿,好好的,你问这个人干什么?”
微低头与仲祺四目相视:“我是在想,我们有必要去找一趟这位尚爷爷。因为当初我们去东都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位姓尚的前辈,将麒麟转交给他。”仲祺接言道:“可这天底下姓尚的很多呀。”阮儿自也同意他的说法:“没错,所以,我才想问清楚。”
目光移向月亭身边的云周子:“你快告诉我,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云周子想了半晌:“嗯,别的我都不太清楚,毕竟只和他相处了两天而已,只知道他很讨厌江湖,一听到我是江湖中人,立刻就把我轰走了。”
亦在回想的左瞰打破刚进入思考的阮儿:“我记得,我找到云周子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位老者。他走路时,脚下轻盈稳健,轻功绝对了得,值得怀疑。”目光转向云周子:“我找到你的那天,你是一个人走的吗?”
云周子一摇头:“尚爷爷送了我很长一段路。”左瞰再与阮儿相望:“那应当是他们分别有一段路,我和他擦肩而过。”阮儿颔首言道:“嗯,无论如何,有必要去一探究竟,一个小村庄里暗藏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