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抱着烟然伤心的月亭,葛金石言道:“你哭什么?我的好徒儿烟然还活着。”月亭抬首而来,满眼的泪花:“你说的是真的?”葛金石拍着胸脯:“有我在,她不会有事。”言至此,月姬与云周子狂奔而来。
两人先后轻唤着:“玉姐姐。”看到他俩,月亭责问道:“你们俩个下来干嘛?”话音刚落,那旁脱离易叟的文庄主“嗖”地蹿来,揪住云周子的肩头,痛的云周子“哇”地一声叫。只是,话还没问出口,葛金石一掌袭在他手臂上,文庄主缩回了手。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他右手中的麒麟,文庄主掌心用力一捏:“统统退后,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捏碎它。”本欲动的众人定立原地不动。
文庄主下令道:“来呀,把梁大公子扶起来。”离其最近的两人来到扶起了撑坐于地的梁继浩。他向身边一人小声言道:“你们几个人快去把继胜带来。”
此刻的情势,任谁也不敢轻易靠近。站起身的梁继浩盯着葛金石:“葛老,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护送我们离开。”葛金石目光冷漠:“梁大公子,你伤害我徒儿烟然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要走就走,但仅此一次,下次见面,你我是敌非友。”
上道人指着他言道:“老糊涂,你真的要放他们走?”葛金石劈头反责:“你才是老糊涂,我不过是因为曾与梁将军有过承诺,你们谁敢拦着他离开,我绝不轻饶。”
梅庄主迈步走来:“你们走吧,如同葛庄主所言,下次见面,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还有,留下井中的解药。”在群人的注视下,文庄主手里并不敢放松的紧捏着麒麟,从怀中掏出了解药扔给了梅庄主。
接过药,众人发现梁继胜被三四人簇拥而来,如此,在官兵的护卫下,三人匆匆出了梅园的大门。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刘斐几大步走上前,跪拜道:“老庄主。”葛金石应一声:“嗯。”刘斐起身,他则蹲下身将铁戟从玉庄主的胸腔中拔出,抱起玉庄主走向客房。
见刘斐随他走去,月亭迈开步伐紧随葛金石,月姬与云周子见状抬脚跟随着月亭。剩下的人们面对伤伤死死的残局,不免心中一阵怅然。然,尚有伤者需照料,顾不得那些许令人唏嘘的情怀。
回到房中,仲祺的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满脸渗着汗珠,双唇微微颤动,也无力气再叫嚷。阮儿坐在床边为他擦着汗,眼含担心:“他这个样子还要维持两个多月。”听她说完话叹了一气。
郦泖开口言道:“这哪个想不开的创出了这么一门破功,折腾人。”奉瑭重叹一气:“梅庄主管他叫□□爷,你说是哪个想不开的人创出的功夫?”
郦泖看向坐在桌边的上道人:“上道人,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哥的罪少受点?”他静静回道:“没有。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想练成上乘武功又不花费精力?”
秋霜侧动身体:“可是,上道人,你的修为最深。难道就不能让寒大哥稍微减轻点痛苦吗?看着他这样,真的让人很揪心。”正言至此,传来了敲门声,秋霜言道:“没事,我去吧。”开了门,是梅庄主与楚二庄主。
两人先是与上道人见礼,接着,来到床前,阮儿起身作揖:“梅庄主,楚二庄主。”梅庄主看了一番仲祺,唤道:“苏姑娘。”阮儿伸手相请:“二位庄主,请坐。”
他们三人坐到了桌边,换成郦泖坐在床边看着仲祺。梅庄主问道:“苏姑娘,我听说你师父云萧子一家人被后晋所掳?”阮儿轻叹一息:“目前这只是猜测。”
楚二庄主一拍桌:“那个害人的臭道士,弄个什么麒麟、破图烂书的害人不浅。”阮儿的思绪凝结了许久:“梅庄主,你是如何得知此事?”梅庄主回道:“自然是仲祺告诉我的,还记得昨夜他送你回房,之后又折回与我叙谈了一番。”
楚二庄主接言道:“苏姑娘,你有什么办法救他们?若是需要我们随时说一声,梅园内的所有人都为你赴汤蹈火。”阮儿作一揖:“多谢二位庄主,只是眼下连消息都没有,谈何救人?”梅庄主言道:“这不是难事,我即刻派人去打探他们的消息。”阮儿作揖言谢。
上道人忽然开口:“对了,梅庄主,关于唐兄弟的事,我想问一问。”梅庄主知他所问何事:“乔公虽死,但他有个师弟,号称鬼医凡公,医术与之可比肩。只是,此人从未在江湖上露面,长什么样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