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儿满眼担心:“仲祺大哥,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去寻她吧。”仲祺不允:“不可以,我看还是等你全部恢复后再上路。”阮儿不示弱:“仲祺大哥,郦泖跌下山崖,纵然崖不是很高,可出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她现在可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千金大小姐。”
见仲祺未有动摇,阮儿再三劝道:“我的身体真的不要紧,你如果担心的话,那请上道人同行怎么样?”仲祺看了一眼上道人,他微颔首:“贫道现在与二位可说是同舟共济,得罪了那些鹰啊鸟啊的山庄,我怕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见状,阮儿再鼓动一言:“仲祺大哥,你心里肯定也记挂着她的安危,对不对?”仲祺长出一气:“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样冒然与人动手。”阮儿露出笑容:“嗯,我答应你。”
杜若宁眼神来回移动:“只是,我们还要赶往梅园。相信天久与唐公子找到她也会去梅园,我们何不在梅园碰头?”
投去目光的仲祺道:“找没找到,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阮儿告诉我,到梅园的时间是下个月初八,还早得很。更何况,天下大乱与我们这些人何干?我反正是想通了,麒麟现在可是在易叟手中,谁想要尽管找他去就是。”杜若宁哑口无言,这一来,四人出发去往寻觅郦泖的途上。
郦泖三人呢,自然在去往梅园的路上。那憋了一天一夜没怎么说话的郦泖,这会儿自己也抗不住开口了:“累死我了,我说,你们俩个,有没有水啊,我都快被太阳晒成咸鱼干了,恨不得扒了这身衣服。”
二人跟随停下,看着她如同男人般坐在地上,用袖子扇着风。唐梦枯上前问道:“郦姑娘,你昨天不是还不让人说‘累’字吗?”她重出一气:“昨天是昨天,你们这两个大男人,能不能麻烦你们弄点吃的喝的来?”
唐梦枯回头看向贺天久,他一耸肩:“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野味,你去找水。”说着,将腰间水囊取下扔至他怀里,二人分工而去。郦泖抬头看一眼,埋怨道:“出了什么鬼啊这是。自从来到这里,不是想办法逃离郦家,就是想办法逃命。哥,奉瑭,你们在哪儿啊?”
一记响亮的耳光划过:“混蛋,我让你抓人,你居然自己回来了。”男子捂着脸:“魏主管,我是和那个女的一起掉下去的,我看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就、就没管她。”又是一记耳光:“没管她?你昨晚半夜喝醉酒回来吹嘘你在山崖下巫山云雨之事,你叫没管她?”
魏主管一番话,众人有偏头去笑的;有掩口暗笑的;亦有保持立正强忍笑意的。被打的捂住双颊的男子不敢回驳,魏主管指着他:“要不是有人刚刚告诉我,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这种东西,我留着有什么用,只知道玩女人误大事。”说罢,拔剑架在他脖子上。
男子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主管,不要不要,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请你给我将功折罪的机会,求你了,魏主管。”有一兄弟上前劝阻:“魏主管,我看就饶了他这一次吧。”魏主管缓出一气,收起剑:“好,限你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把人带回来。”
他站起转身就走,魏老胡子唤住他:“等等。”他又调头回来:“主管,还有什么事?”魏主管手一招:“你们几个,跟他一起去,以防万一。”于此,六七人同行离去。那适才劝阻的男子言道:“主管,我们这里要怎么办?”
魏主管静静思虑:“我们得拖住木鹰山庄的人,那个姓余的小丫头不是简简单单能对付的。不过,暂时,她得顾着她弟弟的伤势,趁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偏偏半路杀出了不凡上道人,他可真会挑时候。”
男子眼珠一转:“主管,我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把姓余的小丫头除掉。他那个弟弟被天脉神功所伤,不是三两天能治好的。”魏主管摸着下颔,侧目看向身边的男子,颔首呵呵笑起。
这一天的时光,匆匆流过。练完功夫的奉瑭与秋霜正在准备着吃的,奉瑭搅着石锅内的蛇肉:“师傅,这石锅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连老庄主回道:“这山谷南边有一处高涧,我找水喝的时候在那里发现了它,是长年被水冲涮形成了一口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