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儿言道:“那把剑被称作赤羽双凤,由来就是因为铸剑时,有一根红色的羽毛从空飘来,落在烧红的剑身上融化,等剑铸成后,剑身上曾若隐若现两只凤凰并行齐飞的影像,才得名赤羽双凤。”
郦泖抢过话锋:“那是不是这把剑从此就神奇了?成什么神兵利器,无坚不催啊,削铁如泥啊,砍别的兵器跟玩似的?”唐梦枯接言道:“郦姑娘,原来你还知晓江湖上的这些事?”仲祺噗地笑出:“她是狗屁仙侠剧看多了。”
其余三人同看向仲祺:“仙侠剧?”阮儿不禁问道:“这又是什么?仲祺大哥,好像你们那个时空早就知道我们这里发生的事?郦泖竟然可以说出唐朝后就是宋朝统一天下之类的。”郦泖一摆手:“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还能说出后面一千年的事呢。”
仲祺严肃的打断:“够了,你不要说太多,知不知道这会改变历史。”郦泖没趣的撇撇嘴:“不说就不说,闷死了。这个时代啥也没有,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的。”
他不服的回道:“谁说的?不是还有飞鸽传书吗?”郦泖顺着他的话言道:“对对对,还有炭火盆,还有马车,还有……”嫌她啰嗦的仲祺口气僵硬的掐断:“你牢骚发完了没有?”
郦泖“唰”的停步,转身面向仲祺:“没有,我什么也没有了,发发牢骚还不行吗?这破地方,要不是没办法回去,我才不想待在这里。还有这副破身体,想到这里发生的事,我就糟心。”见状,四人随之定下步伐。
同样面向她的仲祺大声言道:“那你跑出来干什么?麻烦回去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保证有吃有喝有玩,不用在这里受罪。”
郦泖不愿相让:“倪旷怡,你现在可是人物了,了不起了,对我不是挑三就是拣四。”目光移向右侧前方的上道人:“都是你个老道士,作的什么法,技术这么差劲。”
上道人指着自己无言以对,阮儿与唐梦枯看一眼上道人,又彼此相望。仲祺被她这一弄,火气噌噌上涨,拉住她的手臂:“你给我走,滚回郦府。永远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说时,拽着郦泖往来时的路走去。
郦泖哪里愿意,又是挣扎又是赖着不动:“我不要,不要,你这个混蛋哥哥!”嚷嚷完最后一句,对他又踢又踹。仲祺不予理会继续向前,阮儿与唐梦枯追上前,一人拉开仲祺,一人拉开郦泖。阮儿劝道:“仲祺大哥,不要这样。她毕竟还小嘛。”
仲祺指着她:“小?她都二十五岁了,还小?”阮儿重叹一气:“她现在可是只有十八的大姑娘而已。”
一言提醒了仲祺,抬手拍着脑门:“我真的忘了这茬了,都是被她气的。”看去对面,唐梦枯正安慰她:“郦姑娘,你们兄妹的事,我本不该多嘴。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和寒大哥吵得脸红脖子粗,闹得寒大哥要把你送回去,得不偿失嘛。”
郦泖盘着双臂瞪着仲祺:“哼!”抬眼看着唐梦枯:“我和他的事你少管。”仲祺侧头与阮儿相望:“看到没有?不识好歹的人。”唐梦枯继续劝道:“郦姑娘,无论如何,请你……”话未说完,郦泖喝停:“行了。”同时,伸手一扬不小心打在了他脸颊上。
捂着脸,唐梦枯沉默。气氛一时间沉寂无比,仲祺指着她:“你行,行,一流的行。从这一秒开始,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有种的不要跟我吭气儿。”
话音落下,他上前拍拍唐梦枯:“我们走,让她一个人继续折腾。”阮儿看一眼脸上有愧意的郦泖,唤道:“仲祺大哥,仲……”
见他不作理睬,满脸无奈的摇摇头,给了没有动步的唐梦枯一个眼色,意在让他留下陪着郦泖,她则追着仲祺而去。上道人小声嘀咕:“这倒让贫道尴尬了,还是离远点吧。”这场闹剧终于收场。
脚步追上仲祺的阮儿,伸手将其拉住:“仲祺大哥。”仲祺停步,转身言道:“你要是想为那个臭丫头讲和,我看就算了。”阮儿眼珠一转:“我不为她说话,为自己说话总行了吧?”仲祺好奇的盯着她:“为你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