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门大可自力更生,此外,周边可有欺压百姓之帮?”
“你的意思是,黑吃黑?”
“正是!”
“那夜知道如何做了!”
路炎一路思索,如果洪门可以光明正大,那该多好。柳州军队万不得已才能用上,看来父王的牢狱之祸尚远!自己入朝这么久还未见父一面,实乃不孝。
路炎走到城门外的茶寮,看到一名男子呈大字形躺在道路旁,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但从他口中呼出的雾气证明他尚在人间。男子眉浓髯须,穿着朴素,手里抱着一坛空酒壶。他腰间配着的一把刀,半点不普通,反而霸道嚣张。
路炎正好走累了,天寒地冷,到茶寮内要了一壶茶水暖暖身子。对躺在大路上的那位仁兄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皮该有多厚!
“那个酒鬼是不是冻死了?”
“你居然连他都不知道?”
“他是谁,我真不知晓。”
“他是刀客翼雍!”
“他是翼雍?怎落得如此田地?”
“我只知翼雍因脾气怪异,极好饮酒,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用。”
路炎旁边的两人轻声细语交谈,他还是能够听得清楚。那个人看起来很有实力,如能与之结交,或许日后还可用。
“老板,给我来一壶酒!”
“来咯,客官,您要的酒。”
路炎拿着酒葫芦,来到翼雍身边。翼雍闻香而起。一把夺过酒葫芦,路炎摇首轻笑,好一个嗜酒如命之人!
“痛快!我翼雍,从不亏欠别人,小兄弟,你想我为你办事!除杀人放火之外。”
“在下只是想与你结交。”
“那便罢了,翼雍独来独往惯了,欠你之情来日再还!告辞!”
“侠士……”
路炎在后方喊了许多声,他仍未停止醉步,路炎只好作罢回城。
“请到府内通传一声,夏永邦前来拜会叶驸马!”
“大人稍等!”
路炎总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知秋出了事情。
“大人请回吧,驸马不在府内。”
“那你可知她何时回府?”
“这,小人不知。”
“那我改日造访!”
叶秋寒奋笔疾书,她故意不见路炎,她不想见他,让自己好好静静。可是她真能释怀吗?不,一张张纸“惨遭蹂,躏”。
“驸马爷,皇上宣您进宫。”
“接旨。”
路炎前脚刚进府,宫里就来人,不是说放他一月的假吗?皇家事情真多!
“父皇召永邦前来,不知是?”
“四皇子是皇后之子,如今劣性未驯,需你好生开导。朕过几日便要到三清观修关,由大皇子杨沐英监国。”
“父皇?”
“无论出什么事,你好生照看四皇子。记住,他是嗣子,而你,是他的侍读!”
“儿臣遵旨!”
皇帝这番话让路炎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大皇子监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已经将大皇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可是,另一方面,又说皇四子是嫡传,这真是让他好费劲。皇帝到底是想传位大皇子,还是四皇子?他看不懂。
次日朝堂之上,边关战事稍微缓和,大皇子准备回归朝廷。锦州知州上报雪灾,牛马死,江河俱冻,百姓缺衣少食,饿殍遍野。皇帝并未上朝,大臣们只得到其寝宫奏明灾祸一事。
“不知列位对此有何看法?阁老,你说!”
“臣以为可派人赈灾!”
“那谁为赈灾官前往灾区合适?”
“陛下,臣以为四驸马郝炎雷可担此任。”
“陛下臣力荐户部侍郎崔玉鹏,一来,户部本该负责赈灾事宜,二来,崔大人负责此等大事数年,经验丰富。”
王崇义不甘示弱,两大对头“对抗”无时无刻不在。开玩笑嘛,要是推到自己身上,还要自己筹钱,国家财政早就一空,这是大麻烦,谁也不愿意惹自己一身骚。
本来在科考一事之后,黄阁老向皇帝告老还乡,但皇帝不允许。这或许也是皇帝权术,不能让任何一方压倒另一方,而最好二者能势均力敌。否则朝堂之上无人匹敌,一个国家的命运大致快到了头。
“黄阁老,本相觉得崔玉鹏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