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钱整容了,咱有点疤那叫气性。”左子君拂开齐雨虹的手:“这么关心我,不像你的风格呀,说吧,想我干啥?”
“哪能呀,我可不敢让你做啥,只是……。”齐雨虹长长地叹起气来。
左子君一听齐雨虹叹气,汗毛就坚起来了,她家母上别的都还好,就是一叹气,估计就是个啥大事。比如当初送她去男子学院时,就是这么一副表情,不会又是想怎么折磨她吧。
“别,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别在这弄得我揣揣不安的。”左子君作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齐雨虹直说。
齐雨虹眼睛里,立马就升腾起一股湿气来,脉脉地盯住左子君:“我对不起你。”
这是哪跟哪,左子君微微坐远了点,想了想:“你怎么对不起我了?不对,你对不起我的事儿多了去了,今天又是哪一桩啊”
“我……。”
“得,我知道了,估计你是和沈云商量好了,准备离我而去?”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抛弃自己这条,还能让齐雨虹有些愧疚感。
“你想哪去了,我是要带你一起投奔她去。”
左子君:“…………。”
“你是说我们要卖房?”左子君终于把前因后果给套出来了。
具体事情,还得前段时间,齐雨虹自觉向沈云投怀送抱说起。
从认识沈云后,齐雨虹公司里的大业务基本被耽搁了,其中,有好几个大单子,因为没有到场跟人家签约,算违约处理,即使可以挽回,也得赔付人家一定的违约金。前后加起来的损失也不小。
“是的,银行的贷款都在公司的账户里转动呢,多出来的那部份损失,我一时也拿不出来,先把房子给卖掉,不然,我们平时吃啥,喝啥。”
“吃喝都不算啥,问题是我们住哪?”左子君眼睛都愣直了,她老妈处个对象还能把房子给处没,眉头皱了皱她就想到:“奔沈云?住她家?”
“今天给她商量了,这几天就搬。”齐雨虹站起来的,原来那副愧疚的表情早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你不也正好和小筱玩得挺好的嘛,到时候,你就和小筱住,我和沈云住。”
左子君往沙发上倒:“敢情,你就是为了和沈云朝夕相处呗。”
左子君洗完澡出来,客厅里齐雨虹腿上架着笔记本,埋头噼里啪啦地打字。
凑近前,屏幕上全是些账目表,左子君也看不懂:“这是在加班?”
“一堆烂账等着我算呢,不过好在前段有余敏帮我看账,会好些。”齐雨虹头也不抬,一心扑在数据里。
“原来余姨帮你做这么多事,你却在外面潇洒,难怪前段她老是说你。”左子君想到每次余敏打电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猜就这么回事了。
“是啊,不过她现在又打算和我冷战到底了。”
“你不打算先赔礼道歉嘛。”左子君用毛巾擦着头发,却想到了柳清夕,不知道她现在家干嘛,今天又没见她,说不定被余敏禁足了。
齐雨虹叹口气:“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道歉是有代价的。”
“哦……。”左子君大概明白了其中源由,故意拖长音:“那么——你现在就是明显的重色轻友喽?”
“一边去,跟你有代沟,我这是缓军计,慢慢来,等着。”
“切,我先去睡了。”
一个侧身,脸刚挨到枕头,左子君就痛得坐起来咒了句:“该死的温良,迟早有天要你还回来。”
可又想到自己根本不是温良的对手,左子君心里空落落的。
咦,不是有沈小筱吗。脑海里沈小筱的名字刚亮起来,左子君又想到温良说的话,退出比赛。
她为什么要退出比赛呢。
得弄清楚,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温良。
比赛——比赛——
对了,宫本她们两个不是也要参加什么比赛吗,她们肯定会知道同幕的。这样想着,左子君才慢慢躺下睡倒。
齐雨虹的声音,一遍一遍在客厅里响起。
睡得脖子发硬的左子君摸了摸有伤口的脸,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地起来照镜子。
看来昨天的药效果不错,没结疤的痕迹,只是有些许小印子,估计过两天完全愈合后可以和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