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我们知错了。”两人齐声开口,趴在国主的肩头,一天两夜的惊慌恐惧,终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得以慰藉。
“哼,一声知错就万事大吉了么!”国主语气一寒,俩人身子一颤,对视一眼。
“不急,先休息两日,这笔账,我要好好跟你们算一算!”国主兀自出声训斥着二人,二人深感羞愧,低下头不敢直视国主。
然而天侑的余光却瞥见一个孤单的背影,扭头一瞧,牧倾雪不知何时,不在人群中了!
天侑心中霎时一空!
望着牧倾雪离去的方向,想追过去,却又不敢……
众人自然也注意到牧倾雪的举动,纷纷摇头叹了口气。
“皇奶奶,天侑想先回房休息……”天侑轻道一声,没有抬头去看向国主,说完,便绕过国主,径自回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国主本以为牧倾雪是在同自己闹别扭,可一看天侑这副模样,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洛紫依叹了口气,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国主听。
房间内,牧倾雪坐在桌旁,一手抚着额头,脑子如同炸裂般的疼痛,脑中全是天侑今日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嗯……”牧倾雪一声闷哼,皱着眉头,使劲揉了揉额头。
然而不管她怎样蹂、躏自己的脑袋,天侑那一声声嘶吼,却依旧清晰的回响在耳旁……
天侑的房间内,天侑也兀自坐在桌旁发呆,脑中一遍遍回放的,是牧倾雪那颤抖的背影……
天侑想伸手去抓……却触之不及,想唤她回头,却又怕,她回过头来,看到那失望的神情……
“唉……”天侑长叹一声,揉了揉左臂。
左侧身子疼得厉害,自己临昏迷前,那一通棍棒,全砸在左半边身子上了,尤其是手肘和膝盖。
掀开袖子一瞧,天侑自己也吓了一跳,就见手肘上肿起来老高,关节明显肿起来一圈,伸手碰了碰,立马疼的她一个激灵。
放下袖子,倒也没有在意,继续靠在桌边,半死不活的想着心事。
屋外的国主已然了解完了情况,就见她面色一沉,摇了摇头。
“母上,您说这次……她俩能原谅对方吗?”洛紫依担心的看了看天侑的房门。
“原谅?为何要原谅?”国主一愣,反问。
“她们不是在生对方的气,才冷战的么?”洛紫依也是一愣。
国主闻言轻笑一声,“你看她俩的样子,哪里是在生气,即便是生气,也是生自己的气。”
“罢了,这几日,也不用去打扰,让她们两个,好好冷静一下吧。”
有了国主这一句话,二人也确实难得清静了几天。
文曲和安凉每日准备好三餐,送去两人屋内,没多久,却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一连三日,二人滴水未进,别说是一众人等,就连本来还信心满满的国主,心里也是直打鼓。
牧倾雪依旧坐在房内,手中轻抚着画卷,目光一触及那副画,便是无尽的温柔。
天侑躺在床上,摸着怀中的肚兜,脑子里想着牧倾雪的音容笑貌,不时痴痴的一笑。
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可偏偏这二人宁愿睹物思人,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天侑天侑!”第三日傍晚,洛雪砰砰砰的直凿天侑房门。
“天侑,出事了,你快开门!”
听洛雪在外叫的急切,天侑正欲起身开门,却不想一个踉跄,又坐回到凳子上……
“天侑!真的出事了,你娘,你娘她……”
一听事关牧倾雪,天侑忙再次起身开门。
“她怎么了?”一把抓住洛雪的手,急切询问。
“天侑……你……”洛雪看着眼前之人,惊呆了……
三天的时间,足以把好好的一个人折磨的不成样子……
如今的天侑,憔悴,颓废,狼狈……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
“你娘……我刚刚路过你娘的院子,看到云芮急急忙忙跑进去,就到门口偷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你娘今天一早晕倒在了屋内,直到现在都没醒来!”
“怎么回事?”天侑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