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还是那句话,习武练枪固然重要,但功课也是丝毫不可懈怠的。”
“我知道将军想与她多些时间亲近,所以给她布置的功课已然减轻了不少,她但凡每日花上半个时辰看一眼书,今天也不至于挨了这顿板子。”
“你……”
“你若是让她看兵法,我自然不会干涉,可这论语有什么可看的!?”牧倾雪撇撇嘴。
“将军,兵法之道有你亲自教授,自然比看书来的更为透彻。而这论语,乃是圣人之言,行身之则,其中蕴含无数为人处世之道,正适合天侑学习。”
“哼。”牧倾雪不满的哼了一声。
“将军,你也知道陛下文武并重,对待天侑的教育更是如此,将军若是觉得安凉的教授对天侑没什么用处,便请去找陛下理论,只需陛下一道口谕,安凉立刻搬出将军府,决不纠缠。”
说着,安凉对着牧倾雪躬身一礼。
“你!”
“你别拿国主来压我!”牧倾雪一甩袖子。
“将军若无其他事,请自便,晚饭做好后,我会去请将军的。”
这该死的安凉,竟然搬出了国主!
牧倾雪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了咬牙,转身便走。
待牧倾雪走后,安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突然一脸无奈的抿嘴一笑。
……
晚上吃饭的时候,安凉又交代了几句,告诫天侑要认真完成功课,天侑自是不敢再怠慢,而一旁的牧倾雪,一脸不满却又没有多言。
关于天侑的教育问题,她已经数次向国主提议换人,可国主不是含糊其辞,便推说有事要忙,给岔了过去。
牧倾雪也是无奈了,琢磨着下次进宫,再提提这茬。
……
吃过饭后,安凉照例去到各屋点灯。
刚从南院点完灯回来,就见天侑正在自己门前候着。
“师傅。”见安凉回来,天侑忙上前一礼。
“嗯。”安凉点点头,领着天侑进屋。
“师傅,您又去点灯了?”
“不是跟您说了,这些日子娘一直陪着我睡,起夜也陪着我去,不会再迷路了,您不用替天侑点灯了,再说将军府屋子又多,您每天点灯得花费小半个时辰呢。”
“不碍事,习惯了。”安凉微微一笑,抬手将天侑唤到身前。
“让师傅看看你的伤。”说着,起身将天侑揽在怀里,抬手剥了裤子瞧了一眼。
一片红肿,还有几道淡淡的板痕。
安凉皱了皱眉,将天侑扶起。
“一会回去让你娘给你擦点药。”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哎,知道了。”天侑微微一笑。
“师傅……”
“嗯?”
“下午的时候……娘是不是来找您了?”
“是。”
“啧……哎……娘定然又说了些恼人的话!”天侑一脸愁容。
“师傅,娘说的话请您别放在心上,娘今日也是因为维护天侑……她没有……”
安凉抬手打断了天侑的话。
“你的意思师傅明白,你若不想让师傅与你娘为难,那便乖乖听话,日后再不可联合你娘来蒙骗师傅了。”
“是,师傅,今日之事,是天侑错了。”
天侑对着安凉一揖到地,诚心认错。
“嗯。”安凉点点头,将她扶起。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对了,厨房里有安神汤,你端一碗去给你娘喝吧,她今日怕是又动了火气。”
“好,师傅也早些休息。”
“嗯。”
……
天侑房间里,牧倾雪洗漱完毕,坐在床边,顺手拿起那本论语翻了翻。
“娘。”天侑推门进屋,一眼便看到牧倾雪,当即笑着开口。
牧倾雪抬头一瞧,眉头一皱。
“刚才吃饭时,我看你坐的都不舒服,怎么还有心思去做这个?”
天侑闻言看了看手中的汤,咧嘴一笑。
“这个啊,是师傅做的。刚才我去师傅房里跟她说了会话,她特意嘱咐我把这个拿给您喝呢。”
天侑这是一有机会便要替安凉说上两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