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婶婶……费心了。”
“竟说些傻话。”叶鸢出声埋怨,“可感觉好些了?”替她盖好被子,摸了摸有了暖意的身子。
“好多了。”
“唉,你啊,早察觉到身子不适,在宫里的时候为何不叫太医看看?”
“没想着会这么严重,以为能熬过去……”安凉无奈一笑。
叶鸢脸一板,心知她是不想让自己等人担心。
“你何时能在意在意自己?”语气也严厉了些。
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叶鸢的袖口,“婶婶……”竟是破天荒的撒了个娇!?
“陛下那……”
“我自会如实禀报。”叶鸢没理她的小动作,瞥了一眼,继续帮她暖着身子。
“安大人,日后还需多注意些,出门的话,多添件披衣,时刻注意保暖,平日里可以饮些姜汤驱寒,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告知。”
“嗯,有劳太医了。”
听了云芮此言,叶鸢心中一动。
“你若想让我帮你瞒着,也可以,只一点。”
“婶婶请讲。”
“留些侍从在府中。”
“往常你怕侍从们惯护着天侑,可如今倾雪回来了,又有哪个侍从,比她还能惯护孩子的?今日这事,若是她二人不在,你就是出了些好歹,都没人去宫内告知。”
“这事我也不是在与你商量,留几个人跑腿传话也方便些。”
说是不与她商量,可却还是在卖力劝说,安凉权衡了一下,终是抵不住叶鸢关切的眼神,点了点头。
“听婶婶的。”
……
云芮才一出门,天侑便围了上来。
“小将军不必担心,安大人没事了。”
“真的吗?”
“嗯,只是屋中炭火不能断,时常煮些姜汤给她喝,注意保暖就好。”
“好,好,我这便去煮姜汤。”
看天侑跑远了,牧倾雪走到近前,“云芮,她这是什么病症?”
云芮低头想了想,“安大人这是旧疾,具体的病症,我也说不上来。”
牧倾雪一皱眉,抿嘴点了点头,“嗯,你辛苦了,去厅中歇歇吧。”
看着房门,牧倾雪一脸疑惑。
安凉这一病,竟是连叶鸢都惊动了?若无紧要事,叶鸢是绝不会离了国主身侧的,且刚刚叶鸢进去便将自己支了出来,难不成,这二人之间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抬手敲了敲门,“婶婶。”
屋内叶鸢一听牧倾雪的声音,便想起刚才她抱着安凉那幕,扭头坏笑着看着安凉,一看她这表情,安凉俏脸一红,忙别过脸去。
叶鸢偷笑两声,起身给牧倾雪开了门。
“进来吧。”
一进屋,便看见床边放着一盆水,皱了皱眉。
“可感觉好些了?”
“劳将军记挂,好多了。”安凉点了点头,眼看着牧倾雪将手探进被子里,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咳……嗯……”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
“也是稀奇,从未见过有人病成那样,不施针,不喂药,只一盆热水,便可无恙了。”说话间,目光频频扫向二人。
听牧倾雪这话里有话,安凉与叶鸢对视一眼。
“可不是,亏了云芮医术高明,知道将几处紧要的穴位暖一暖,激得她能自己发热。”叶鸢笑着接了茬。
牧倾雪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颔首称是。
“对了倾雪,一会我便回宫了,明日挑几个机灵的侍从送过来,不过今晚,就要辛苦你照看一下她了。”
“婶婶,不必劳烦将军,不是有云芮在吗。”安凉一皱眉。
叶鸢抿嘴一笑,“我看她挺会照顾人的,就让她照看着吧。”
“我……”牧倾雪俏脸一红,“我……我才不会照顾人呢,让云芮看着。”
又待了一会,看了看天色,嘱了云芮好生看护着,叶鸢才放心回宫。
晚上,天侑做好饭菜,还特意煮了一大锅姜汤,盯着安凉喝了两大碗,才放过她。
夜里,牧倾雪睡醒一觉,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天侑不在,不用想都知道她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