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苏韵可一个直的,都有些些的动心了。
难怪熹柚哭着闹着也要把她追回来啊。
简书男低头,看见了苏韵可,立马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刚刚和你通过电话的简书男。熹柚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早上没有来上班,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想来看一看,还麻烦你开一下门。”
苏韵可也礼貌打了个招呼,上了楼之后掏钥匙开门,只是拿钥匙的手有些抖。
天,长得好,声音好听,还长得这么高,身材也好,衣品也好,就连香水的气味都是恰到好处的迷人。
啊……
真有这么吸引人的女人存在吗?
开了门,苏韵可本着好奇和八卦,本想跟着一起进去看看熹柚,顺便多看看这个漂亮女人,结果公司里的夺命连环CALL又打了过来。
她耷拉着一张脸,“那个,我得去上班了,还麻烦你去看看熹柚了。”
话一说完,立马一溜烟跑了。
简书男马不停蹄地往内间里面走,直觉使她推开了一扇门,果然,看见了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好的熹柚。
她不像是睡着了,难受地皱着一张脸,脸颊通红,手脚却已经冻到发白,人七仰八叉地占了半边床,突然地又蜷缩在了一起。
简书男了然,走近,探上熹柚的额头。
果然一片滚烫。
手再探上她的脖子,虽然已经冻得发白,但是触上去依旧是滚烫的。
熹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浆糊,昏昏沉沉又让她看不真切,好像被扔进了一个太空舱里,她笨拙地想保持平衡,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而且,好热,好热。
可是身体里面又好冷,身上那层皮却是火热。
突然,从脸上传来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温度,刚好能降低她身上的温度,又能慰藉身体里的寒冷。
熹柚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抓住了那抹温度,想往自己脸上凑。
不够,不够,全身都想要。
没多想,简书男抽出手,抄起熹柚,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
“熹柚,醒醒,我们去医院。”
这道声音过了好几个弯绕了好几个圈才传到熹柚耳朵里,她听见医院两个字,立马就像条活鱼一样弹了起来。
“我不去!我不要去医院……呜呜我不要去……”
大概是因为病了意识不清醒,现在的熹柚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简书男没办法,她自己不想去,她不能硬逼着她去。
无奈,她只好赶紧把熹柚放回了床上,给她把被子盖上,然后起身去找医药箱。
家里有些乱,简书男转了一圈没看见,又不好乱翻别人的东西,只好又给苏韵可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医药箱的位置。
苏韵可惊讶道:“熹柚发烧了?”
“嗯,有点烫。”简书男循着位置去找,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蒙了层灰的小箱子。
“要是温度太高了记得带她去医院,这不是烧着玩的。”
简书男一一应下,拿了温度计去给熹柚量温度。
熹柚躺在床上哼唧,难受地扭来扭去,一会儿闭着眼睛一会儿又睁开眼睛。
等到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她才迷迷糊糊地听出来是谁在说话,委屈在看见是谁守在自己身边时漫了上来。
想起昨晚的悲伤,熹柚一开口嗓子都有些哑,“简书男……”
简书男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我不舒服,我难受……”
熹柚说着,像是真要哭了一样,撇了嘴。
她的脸滚烫,烧得眼睛都是烫的,眼泪冒出来,像是要被煮沸了。
也许是烧糊涂了,也许是本来就想这么做,熹柚滚烫的眼泪像开了开关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一样,扑簌簌落个不停。
很多人在分手之后都会较劲,想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找到更加优秀的下一任,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赢了什么似的。
但是熹柚什么都不想,她只想让简书男看见自己过得有多么糟糕,让她看看自己在离开她之后都成了什么鬼样。
哭,使劲哭。
简书男摸了摸她的额头,“先量一下温度,看严不严重。”
熹柚哭个不停,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简书男找来几床被子和厚毯子,捂在了熹柚身上,伸手往她脸上摸了一把,全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