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知书并非先王亲侄女这个消息一旦走漏,她在西域便无法安身立命。那个时候,不但手中的兵权会被夺走,孟知书的性命,恐怕也不会久留。
对于百里晴迁□□裸的威胁,孟知书忽然笑着说:“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一个中原人,怎么会知道西域之事。”
“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孟王爷可以试一试。”百里晴迁笑的淡雅,手上掐着的不单单是孟知书的脖子,而是孟知书的命。只要她稍微用力,西域唯一的王爷,就会香消玉殒。这是孟知书劫走长歌的代价。
孟知书妖娆地笑了,百里晴迁微微皱眉,忽然闪身离开。在她与孟知书所站立的位置上,爆发了一团五颜六色的烟雾。烟雾里有着极浓重的脂粉味道,淡淡的,闻了之后,会让人身体发热。
烟雾散去之后,孟知书的笑容僵硬在唇角。这么近的距离,百里晴迁定然逃不过。她是想让百里晴迁尝一尝她特制的一种药,一种妙不可言的神药。
它可以让人在深渊的边缘感受生死一线的情绪跳跃,也可以让人在海洋中领略愉悦的浪涛冲击。那是一种快感,让人身心愉悦的销魂快感。
于是这种药,被孟知书赋予了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心神俱醉春意盎然销魂散。
可,让孟知书惊诧的是,百里晴迁居然不见了。她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拥有一张很英俊的容颜。容颜上的笑容,极为灿烂。难道被下药的人不是百里晴迁,而是司马云海……
司马云海的笑容逐渐扩散了,怔怔地望着孟知书,俊朗的脸部线条忽然抽搐了一下。就像在细致的体会一种感觉一样,一种更深层次的感觉。半晌,他忽然叹了一声,沙哑的声线很迷人,“看来我不应该答应晴迁的要求,这种要求,已经就超乎了我的能力范畴。孟王爷,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药,真的很厉害。”
孟知书半张着嘴,惊愣在原地……
今晚的月色充满撩人的迷醉感。此时此刻,她正坐在颠簸的马车内,头伸出车窗外,无奈的望着深邃的夜空。她不知道这辆车要奔往哪里,只知道驾车的人,是洛梵音。
洛梵音坐在马车的一边,吹着她的箫,充当车夫。不过,她这个车夫当的可是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她觉得知书的计策很妙,妙的让她拍手叫好。于是,她自愿“护送”柳心去一个地方。
到了那里,柳心的命运将被改写。洛梵音收起箫,将长鞭抡向了马背。黑马被鞭挞的疼痛嘶吼,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柳长歌不知道洛梵音想带她去哪,她也不问。因为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像被抽空了精力一样。望了一会夜空,就感觉累。身体累,心也累。于是,她只能闭眼靠在车内,算是养精蓄锐吧。
不知过了多久,柳长歌一觉醒来,马车已经停了。她慢慢地掀开帘子,下了车。
她能够确定,这个地方肯定是西域王城。因为,能够让洛梵音心甘情愿引领的目的地,一定比孟王府还要高贵。
只是,柳长歌有些诧异,这里根本不是西域王城的大门口。而是,一个花园。马车居然进了王宫的花园?而且道路宽阔,视觉宏伟。西域王宫的范围,应该比中原的皇宫还要庞大。
这个花园里静悄悄的,月光照在那些名贵的花卉上,娇艳欲滴。柳长歌忽然想到她与晴迁一同看到的一种花,那只在深夜之中才会绽放的美丽花卉,昙花。
昙花是中原的花种,当然不会出现在西域。柳长歌自嘲地笑了,她很想念晴迁。
晴迁,你会知道我在西域王城吗?你会在第一时间来救我吗?闭上眼,她不再去想了,也没有精力去分析洛梵音和那个女人的目的,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睡觉。
洛梵音的兴趣是在百里晴迁身上,对于柳长歌,她不会多做关注。目的达到之后,洛梵音已经连夜返回王府了。
长歌沿着一条小道安静地走着,路过一座清幽的殿宇。她没有探寻的心思,只想推门进去休息。当她的手将要碰到殿门的时候,却僵硬在半空中。
方才不是幻觉吧?她居然听到了一声柔弱的呻.吟,是从偏殿里传来的。
柳长歌忽然脸红了,她不会是撞见人家在那个吧?西域王宫中,只有王才可以做这种事,这个偏殿是西域王的寝宫?
柳长歌扭头就走,其实她很好奇的。不过,窥探人家始终不好,只得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