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迁,你不是号称中原第一神医吗?今晚我看谁来救你。”仓涟若的笑声很邪肆,邪肆之中透着彻骨的阴冷,阴毒的黑毒双掌再次朝百里晴迁抓去。
百里晴迁抱紧女子,闪身躲避。脸颊上的伤痕在隐隐作痛,她辗转步伐,有几次险些被仓涟若得手。
简寻子眼睁睁看着晴迁被追击,却无法□□去救,因为,他早已自身难保。这一次,是他估量错了。他以为最好的结果是以毒攻毒。没想到……
简寻子忍着疼痛的袭来,眼神终将涣散,颤抖地说出了临终遗言:“晴迁,拜托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我的女儿。老朽先走一步了。”
百里晴迁停驻步伐,悲痛地喊道:“简先生!”
砰!仓涟若的毒掌没有如期将至的打在晴迁的身上,因为晴迁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紫袍在暗夜里孤独的飘飞,如同他孤独的心境。
曾经的他,如此的意气风发,为何如今,会变得这么深沉。是她改变了他吗?她用她的滔天恨意,改变了一个男人的命运。
一丝清澈的流光滑过金面具的边缘,他静静的立在风中,身姿悬浮,凭借浑厚的内力,挡住了仓涟若的毒掌。“晴迁,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温雅柔和,声线里却仍然透着迷人的邪韵。这种邪肆迷情的声韵,曾是她的最爱。
百里晴迁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叹道:“如果你早点出现,简先生就不会因此受伤。”
简先生……百里晴迁震惊的望向简寻子,发现他周身的毒气居然在慢慢的减少。最终,融化在清冷的空气里。
这一刻,她的心忽然敞亮了,“先生,你身上的毒……”
简寻子柔和一笑。仓涟若却震怒地喝道:“卫伏松,你居然帮他解了毒!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今晚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卫伏松邪肆地笑着。
仓涟若根本看不透卫伏松的心,这个男人的心她从未看懂过。腹中纵有千般埋怨,万般愤恨,如今,却又在他开口说出这句话时,犹豫了。
她在犹豫。仓涟若的犹豫便是时机。
此时此刻,卫伏松居然不惜用美男计,也要帮助二人离开。因为晴迁的怀中,是他的挚爱。无论如何,他也要先保住晴迁,才能进行下一步。
当仓涟若回神之际,百里晴迁和简寻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眼前的男人,他逆着月光,脸上的面具是那样的冰冷,眼神也冰冷的没有任何情感。“你在骗我!你又一次骗了我!”
“我没有骗你啊,今晚月色缭绕,你我,何不叙叙旧。我亲爱的女王大人。”卫伏松虽不像旷远那样阅人无数,但,他对女王的习性甚为熟知,知道她喜欢什么调调,于是对症下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打算……
百里晴迁回到房间,见长歌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旁边陪伴的,正是青衣。
青衣仍旧盯着长歌的睡颜,他知道公主中了迷药,但他不懂如何解药。为了防止有人再次伤害公主,他唯有时时刻刻的守护在公主身边,方可安全。“你已经让公主置身险境两次,你的承诺,并没有兑现。”
青衣的声音很低沉,低沉的让百里晴迁有一种错觉。这个冰冷的男人居然再埋怨。的确,她是在长歌安危方面懈怠了。
百里晴迁来到长歌身边,伸出手,在长歌的脸上拂过,“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长歌的迷药已经解了,她仍旧睡得昏沉。
青衣勉强自己平静下来,他不想跟百里晴迁发火,因为他知道,百里晴迁是公主最爱的人,他就算再有微词,也不能与百里晴迁为敌。
他安静的解释:“引走公主的人,是皇朝的禁卫军。皇宫一定出事了,所以某些人,会如此的迫不及待。因为他明白,只要掐住公主的命脉,整个皇朝,就任他翻云覆雨。”
百里晴迁轻颦眉头,忽然想到了弗瑾月的那四个字,西王入宫。但是今晚,她却与西域王交了手。来回半个月,西域王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可她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是另有目的?
青衣离开了,他之所以说出那句话,并不是针对百里晴迁。而是在提醒她,公主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主的身上。在公主身陷险境时,她应该第一时间救公主于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