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远神色鄙夷地走了过来,看着趴在弗瑾月身上的赤裸男子。不,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了。“没想到你竟然用吸噬男子精气和血液的方式来炼蛊,真是恶心至极!”
弗瑾月一把推开死尸,抚摸手背上的蝉蛊。对旷远勾魂一笑,“怎么会是恶心呢,他明明就很享受。我让他死在我的身上,已经是他的荣幸了。旷将军,你要不要尝试一下这销魂的滋味呢?”
旷远盯着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要走。却被弗瑾月叫住:“旷远,我答应给你复国,但你,也必须要服从我的命令。”
旷远背着她说:“我们只是盟友关系。况且现在南疆主事者并不是你。”
“可如果我想要你的命,还是很容易的。”弗瑾月优雅地披上外衣走下巨鼎,两条修长的美腿在透明的薄衫下若隐若现。她来到旷远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帮我做一件事,我会成全你。”
☆、第 7 章
看着信上的内容,柳长歌还有点云里雾里。当初楚念不是说不和田子谦成亲吗?怎么今时今日,这封喜宴邀请函却第一个到了她的手里。
因为她是武林盟主吗?可笑。这凌峰堡可笑,堕云谷更可笑。整个江湖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可是那些江湖人,却在得知她身份之时,仍然尊她为盟主,为什么?
风逐云仿佛是个事外人,却开口发表他自己的意见:“既然凌峰堡和堕云谷两家联合邀请你,那你就去吧。代表江湖,去参加一次喜宴,倒也无妨。”
柳长歌放下信,叹道:“舅舅,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都不想涉及江湖之事。凌峰堡和堕云谷之间到底有何恩怨,我本就可以置身事外。”
“可你作为盟主,却无法置身事外。”风逐云平静地看着长歌:“就算你抛却盟主的身份,你还是楚念的好友。她成亲,你真可以不到场?”
柳长歌觉得,原本事情发展一直都很顺利。她都已经收拾行囊准备告辞前往南疆找晴迁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凌峰堡和堕云谷又来了这么一出。神也想不到!
去还是不去呢?柳长歌思虑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
“怎么这么优柔寡断?”风逐云轻敛剑眉,忽然端起一杯茶。“你看看这茶。”
柳长歌有些不明所以,故问:“茶怎么了?”
风逐云却笑的悠然:“这茶现在是热的,你犹豫着喝还是不喝。当你犹豫完之后,这茶,却已经凉了。然而,你也没得选择。懂吗?”
柳长歌沉默不语,半晌后轻叹一声。“舅舅,这盟主之位,我真的不想要。”
风逐云只说了句“既得之,则放之”。有时候得与失之间会有很明显的差距。而得与放之间,却是相辅相成。
没了晴迁的长歌,永远也做不到洒脱。得而易之的感情经不起考验,如果她们有情,她相信一定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最后长歌决定先去凌峰堡,既然交了楚念这个朋友,那她必然会做到底。就算知道楚念的心意又怎样,她现在心无旁骛。唯有南疆,是她最终的目的。
在踏进南疆的领土时,他们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但是在南疆,有一个很特殊的规矩。中原的服饰,只有王公子弟才可以穿着。而平民,只能穿南疆本国的服装。
他们两个初来乍到,自然不懂南疆的规矩。这不,刚走进城门,就被拦下来的。守门的门卫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他们两个,冷冷地开口问:“中原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男子身穿褐色长衫,腰悬佩刀。另一位男子却白衣如雪,清眸温雅。从二人的着装和长相就能看出,他们不是南疆血统。南疆和西域差不多,都属于外藩,属于异族。从某方面来说,两者之间会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与中原,却无相同之处。
这褐衫男子虽说体态强健,但与南疆武士仍有一定的差距。再者他们穿的是中原服饰,自然一进城门,就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南疆和中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每个南疆子民心里都清楚,他们的王很有野心,不管过程如何,最终目的,都是要进攻中原的。
所以,他们不允许任何一个中原人混入自己的国土。
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拦住去路,褐衫男子铁臂一横。
众人眼前刀光掠影,却见门卫的脖子上,被横了一把三尺长刀。精亮的刀身散发着锐利的光华,在阳光的照耀下,彰显了一种雄浑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