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远等的就是这个,他忽然撤回原地,一把捞起陈婵归于马上。大吼一声:“南疆的勇士们!该是你们尽忠保国的时候了!将中原这帮残兵败将,杀个片甲不留!”
“杀啊!”
“杀!杀死他们!一个都不放过!”
望着飞来的那批兵俑,旷远诡异一笑,盯着魏明朗那张宛如修罗的脸。“你输得一败涂地!”
中原将士没了主帅的统领乱成一锅粥,他们是想还手的,可是南疆这些精锐太残忍了,居然不要命的冲上来。
他们是不要命了,因为这是战场。一旦上了战场,就必须要舍命!
一切都在弗元清的眼眸里,他坐在大殿中,孤独而苍凉地面对一面镜子。
烽火狼烟,无情杀戮。仿佛都在这面镜子里呈现。
他看的很有兴趣,伸出手,一抹深绿色的幽火燃烧升腾。
这是他炙热的情怀,这是他满心的热血,也是摧毁中原兵俑的必杀技。
当兵俑遇到药俑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呢。
陈婵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内心其实很可怜魏明朗。但不知为何,当眼中的绿光照进心房的时候,她对他那一丝怜悯竟化为泡影。只有一个声音,是她必须服从的。
这个声音,来自身后的男人。
鲜血喷溅,狂沙漫天。魏明朗在风沙里一步一步走来,机械的行走,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因为他始终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地方。他的银枪被他遗弃了,那杆陪伴他二十年的银枪,居然不知被丢到哪里。也许在大漠中的某个方位吧,也许已被风沙掩埋。总之,不再属于他。
旷远挑起陈婵的下巴,蓝眸中闪烁着淫邪之光:“你的身体太柔软了,不愧是名门千金。看来魏明朗很珍视你呢,你要不要与他告个别?”
陈婵无神的眼球机械转动,只说了一个字:“不。”
旷远哈哈大笑:“好个魏明朗,你这妻子百般柔弱,本将军看的极是怜惜。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一定会让你在九泉之下,瞑目!”
丢了枪的魏明朗,如同待宰的羔羊。一阵风沙吹过,他已在挣扎在旷远的掌下。
旷远掐着魏明朗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高高的举起,歪头邪笑:“你欠我的,我今日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用你这条烂命,来偿还!”
轰!旷远脚下的沙丘忽然爆破。漫天的黄沙迷人眼,一股蛮横的力量忽然撞击在胸口。当旷远承受不住松手之际,魏明朗已被一道人影接住,冲入云霄。
旷远震惊来者的内力,居然如此高深。那一瞬间,云层里,只有一种颜色。一种淡然的绿色,消失不见。
这股强烈的药味,闻的每个人都醉醺醺的。就像喝了一大缸烈酒,醉倒在一片血红之下,被黄沙掩埋。
那些血染的白骨,都是悲哀的见证。
这场战役,中原败了,败得极其惨烈。五十万大军,全部丧尸在大漠里。
这里是边境,在血色残阳之下,也成了这五十万将士的衣冠冢!
对于南疆,这是喜讯。对于中原,便是浩劫。
不到半月的功夫,旷远树立南疆旗号,挥军北上。攻占八州七十二岭,屠戮中原百姓。他乐此不疲,却在屠杀一半的时候,接到弗元清的命令。停止屠杀。
弗元清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难道他在意中原人的生死不成。
非并如此。而是弗元清与柳呈有言在先,攻占中原之后,不能随意屠杀中原百姓。只占皇朝,夺皇位。他要的是天下,如果百姓都死绝了,他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弗元清还算是将信用,柳呈对此很满意。一封信过去,那杀人魔旷远就真的停手了。于此,他与弗元清商谈:“等攻下京城,等我继位,我一定与南王,平分天下。”
弗元清老奸巨猾的程度不亚于柳呈,柳呈的命都是他的,区区天下平分,又岂能满足他呢。
皇朝一片混乱,幸而还有燕绍的五十万大军坐镇,文武百官暂且安定下来。可是,魏明朗居然输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绍原本就不信魏明朗能赢,这下果真应验。只可惜,先帝的十万兵俑,竟白白浪费在一场败仗之中。皇朝虽有余兵,但均分布各地,现已被旷远剿灭。剩余这五十万,能否在最后力挽狂澜还未可知啊!
安逸之内心焦急,却只能遥望天边。他在等,在等一个人回信。皇朝命运,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