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一会我会让弟兄们埋了他。”苍山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因为他冲动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人。
刀刃还在滴血,苍山怕长歌害怕便急忙离开了。
柳长歌身心俱疲,身躯瘫软在地上。却忽然听到一声细如丝般的言语:“地上太凉,快起来吧……”
柳长歌惊喜万分,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真的站起来了。回眸便见晴迁正浅笑地望着她,她连忙扑上前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百里晴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长歌终于长大了,她比以往更坚强。
百里晴迁很欣慰,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握住长歌的手说:“我怎能让你等太久呢。但你的坚强,却让我刮目相看。”
柳长歌笑着流出了泪,“什么刮目相看啊,我都累死了!你快点好起来才行!我一个人真的坚持不了……”
“你可以的。”百里晴迁虽然清醒了,但脸色依旧很苍白。
若要恢复如初,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百里晴迁现在很累,说几句话更累了。
于是她闭上了眼,长歌就静静地守在一旁。
长歌猜想短时间内苍山应该不会再派郎中来了吧。
可惜,她猜错了!
苍山不会认为这其中有诈,但他身边的人却是口无遮拦。
“那钱郎中惧怕大王之威,他怎么可能会作此愚蠢之举!大哥,此事不得不防啊。”
“就是啊大哥,那丫头片子的来头还未查清,您可不能被她迷了心智。”
“大王!那个丫头不让郎中给她哥哥医治,必定不寻常!”
“就是啊大哥,最近风声很紧,万一被官府的人查到,我们可就完了!”
苍山的脑袋都要炸了,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真是烦死了!
就在苍山受不了将要爆发之时,门外传来一句:“呦呵,我说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啊,看给你们大王气的。住嘴一会吧!”
“除云!你可来了!”苍山总算是得救了,连忙迎上去。
李除云乃是一个书生,可就是一个柔弱的书生却与性格张狂的苍山成了拜把兄弟。
他们从小就穿一条裤子,但李除云呢,他潇洒于世,不屑在这一席之地有所成就。
他渴望的是自由自在,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
他一生之中只在意两个人,一个是苍山,另一个嘛……
苍山知道李除云善于医术,于是便让李除云帮那人医治。
李除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当苍山拉着他来到长歌门前的时候,长歌开了门。
李除云瞥了眼床上的人,眉峰一敛。
苍山说:“他是我的拜把兄弟李除云,医术超群,为人忠厚。这次你不必担心,让他帮大舅子看看伤势吧。”
长歌看都没看李除云一眼,拒绝道:“不用看了,我哥哥已经醒了。”
“什么?大舅子醒了啊!他的伤势不要紧吧?”苍山推开长歌,雄纠纠气昂昂地直奔床铺。
百里晴迁忽然睁开了眼,盯着床边的汉子。看了一会又闭眼凝息,实则是在暗自调息内气。
长歌紧张万分,却没有上前阻止。因为她即便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李除云盯着晴迁的轮廓,眼中光芒掠闪,却发现她腰间还挂着一个酒囊。
李除云眸光收敛,将手指搭在晴迁的脉搏上。
长歌大气不敢喘一下,完了!一切都完了!
谁知……
李除云收指说:“不过只是些皮外伤,我一会开些药每日三次给他服用,很快就会好。”
苍山心底的疑惑总算是打消了,原来如歌说的是真的!他回头用歉意的目光看着如歌,并说:“待大舅子好点了能起身了,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两人都走了,只是李除云临走时的眼神,让长歌有点摸不着头脑。
百里晴迁睁开眼,伸出手。
长歌立刻握住她的手,疑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女子脉主阴,男子脉主阳。这阴阳之分,是绝不会弄错的。
那李除云明明是诊出了晴迁的身份,为何他不当面戳穿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百里晴迁笑道:“他不戳穿,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就不要多想了。我需要千年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