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自己的外褂轻轻的披在她身上,唐紫灵扭头,是自己日夜想念的那个人,他身上还是有一股药草味,只是更加浓郁。
“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紫灵抚上天麟的脸,线条分明,棱角突出,更显坚毅,只是眉心还是微蹙。
“大嫂……”
紫灵的手一颤缩了回去。
“天麟,你是不是忘了我?”
“我忘了一些事。”
唐紫灵的眼里充满了悲伤,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坚信天麟并没有死只是失踪而已,甚至连嫁给仲家大少爷仲天策也是希望可以等他回来时可以看他一眼,听到天策死时她心里竟然满是放松,这辈子她只想做天麟一个人的新娘,因为她是他的青梅,他是她的竹马。
看着深情望着自己的唐紫灵,有些发紫的嘴唇,天麟不由自主的想去温暖她,低下头去慢慢靠近她的嘴唇,一阵凉风吹来,天麟回了神。
“天凉了,风也凉了,大嫂也该回去了……”
婚约已定
第二天,玉家,“世伯,侄儿特地来拜访你,还希望您能够多多提携呢!”
“虎父无犬子,仲大哥的儿子必是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
“世伯这不是折煞我吗?我什么也不懂,仲家商号还需要您多多关照呢!我们这些小辈自然要唯您马首是瞻!”
“世侄啊!你回来就好,不然这商会会长还真是无人能担任呢!”
“世伯,侄儿认为无论是实力还是资力都非您莫属!而且商会在我二哥去后都是由您操劳,侄子不了解具体运营不熟悉,何必占虚名呢!”天麟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让出会长之位。
“世侄,是否婚配?”
“没有。”天麟脱口而出。
“世侄十九岁了吧?”
“是,难为世伯还记得我的年龄。”
“小女若溪只比你小一岁,也是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和世侄你倒是天作之合。”
“世伯,不是天麟不愿意,只是二哥天赐还在丧期,不宜婚嫁啊!”
“天麟啊!半年前你大哥去了,近来你二哥又去了,仲家也该办场喜事了。而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尽快给仲家留下血脉而不是沉浸在痛失兄长的伤痛中啊!”
“世伯,只是小侄尚为有任何建树,怕是配不起世伯的千金。”
“那又何必介怀?古来世家望族子弟哪个不是先成家后立业?我就只有若溪一个女儿,你娶了若溪,自然也就是我玉某人的至亲。莫不是你看不起我们玉家?我们玉家虽然不及仲家家大业大,但是在这古名镇也是有份量的!”
“世伯,我……”
“怎么难道世侄是有了意中人才百般推脱?一定要我丢了这不值钱的老脸?”
“天麟,愿意娶玉若溪。”仲天麟无奈的说道,心里百般不愿:玉世豪,你要你女儿来下地狱,我成全你!
“就在三天后吧!”天麟说道。
“三天后,好,那不是你二哥的七日回魂夜吗?”玉世豪惊讶的问道。
“那就再往后托一天吧!天麟先回去准备了。”
这些天镇里面关于仲家冷漠英俊三少爷如何力揽狂澜并且和玉家强强联合的传闻就在大街小巷四处传播。
新婚前夜,府里四处都是红色,就连祠堂也在门口挂了三只大红灯笼,二奶奶带着自己寡居的二儿媳,为自己的二儿子守夜。
“我苦命的儿子啊!你怎么忍心撇下娘一个人呢?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生下了你们这两个儿子,你大哥体弱多病,我可是全指着你呢!可是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二奶奶似乎想到了什么,“来人,去叫大少奶奶来,为大少爷祈福积德,送送她二叔!”
紫灵并不喜欢到祠堂来,仲家祠堂里只供奉他们的男性祖先,除了一个例外就是在道光年间有御封贞节牌坊的仲刘氏,十三岁守寡,四十年后被赐贞洁牌坊,不过牌坊刚立半月她就去了,后来仲家再也无人获此殊荣,只因他们家再也没有人能熬过四十年。半年来,二奶奶每月都将紫灵叫到祠堂训话,目的只有一个:贞节牌坊。
紫灵来到了祠堂,“娘,我来了。”
“紫灵啊,你既然嫁给我们天策就要从一而终。本来我是打算等天赐为仲家留了血脉,过继一个给你,也算是为天策留了一脉,只是没有想到天赐也去的这么早!本来天赐想要收了你,我也没有同意,早知道就同意了,说不定也能给仲家留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