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急忙说:“快别这样说。我长期住在农村,孤陋寡闻,头脑呆板,就怕配不你!”
“我同意。”
“我愿意。”
杨山伯相云英一见钟情。云英诱山伯一回合拿下。什么时候领结婚证,哪月哪日结婚还要父母选择日子,这无期的等待云英她实在受不了。
五天后,她觉得十八户生活枯躁的难以忍受。没有电影,没有电视,没有饭店,没有公园,没有百货大楼;没有高才、朱民、卜三等人的陪伴。白天野外干活日如烈火。家中闷得汗水如洗。在夜晚,只有五妹和她作伴儿。热闷的小屋,绵绵的长夜,使她辗转难眠,**难消。
每日喝茶的人,耐不得干渴;情郎常伴的少妇,耐不得孤独。十八户的生活三日新。半月以后她实在受不住寂寞。又不能找山伯“玩玩”。她不能忘怀卜三和闫少贤。所以她便冒险潜回省城。
云英回过神来,天色已黑。她戴上草帽,挎上提包,买了个烧饼啃着,登上去小王庄的公共汽车。
小王庄弯弯曲曲的街道。罩进朦胧的夜色里。村民大都回家吃晚饭。街上行人稀少。
戴草帽的人从卜三门前慢慢走着。故意嗑嗑咳嗽几声。她回头看看,忽然大门内走出卜三。他看戴草帽的人原来是云英,猛然喜出望外。
云英摆手示意,卜三紧紧跟在后面。
在夜色中,两人来到村南小屋。
“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五点。真把人等死了。我一直耗在汽车站,不敢白天回来。喂,公安局又找我没有?”
“我问过卜宁。公安局后来没来过。我看风头过去了。你别再害怕了。
“早知道这样。我不回老家。在家半月,可把我憋闷死了。跟坐大狱一样。”
卜三猛然将她抱起,按在土炕上,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云英立刻用手挡住!“别,别,先说话。还有重要事要办。”
卜三好似一只饿疯的狼看到一只羊,哪里肯听,仍然伸手捞摸她的腰带。
她哀求说:“都什么时候啦,还干这事,今后我怎么过呀!”
卜三感到很奇怪,轻车熟路怎走不通了?他不满的问:“今天怎么啦?和我断了?又有了新的?
“看你这人,说的什么话!今晚我要去张大婶家。”
“找那**老婆子干啥?”
“我看看和少贤的关系怎样。这事关系重大。不瞒你说,老家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我相看了,和少贤很像弟兄俩,家庭情况也不错。可是能在省城找,谁还去农村?若和少贤能成,老家那里就推掉。若是这里不成,只好就定老家那个了。
卜三听说云英在老家找了对象。好像被人往肚里灌一瓶醋,酸得浑身难受。
“找对象,你慌**啥!有了男人就被管住了,你放着舒服日子不多过几年,自己还给自己拴绳子。傻,傻得不透气了。”
“我能在省城站住脚,我才不忙着结婚。省城站不住,只能去那穷农村受罪,有什么办法。”
卜三才感到慌恐。云英早晚要结婚,早晚要离开他。因而他的占有欲便更加强烈。他又把她按倒在炕上。她用力推开了他,柔声说道:
“今晚都没作准备,怀了孕可就要了我的命。若是弄个大肚子,我还怎么有脸活!。我去找张大婶。一会儿还在这里见面,还不行?”
卜三像打足了气的皮球,一下蹦起来。他一溜小跑回家去。云英偷偷摸摸去找张大婶。
白天张大婶接待了两个“大头” ,了解了云英是什么“东西”
云英悄悄走进张大婶的堂屋。她愣住了。真巧,少贤正在屋。她看见他不知说什么好。脸似火烧,心里有些慌张……
闫少贤,感到身前有个黑影,抬头一看,不觉大吃一惊。
是人,还是鬼!
她不是失踪了吗?还有脸来找我?还想继续骗我?好,你继续表演吧。我就装什么也不知道:
“云英,半夜三更来这里干啥?”
“我不知你在。我回了一趟老家。母亲闹病,我回去看了看。今天刚回来。”
“你有事吗?”
“我来看看大婶,半月没见啦!”
“你去建筑队了吗?”
“没有。”
“见到你三姐、二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