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配上你呢,‘雪花膏’、‘十里香’不比我好百倍!”
“我说的可是真话,‘十里香’,妖里妖气,一天到晚光知道抹香水,梳洗打扮,根本不知道心疼人,过不好日子;‘雪花膏’一身肥肉,傻里傻气,除了抹雪花膏,还有啥能耐,和这种人作两口子,还不是活受罪?”
云英非常妒嫉和憎恨那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十里香” ,讨厌和忌恨那整天挺着一对大**、涂着白乎乎一脸雪花膏的胖妮子。建筑队没有她俩该多好。几个小伙子就会围她一个人转,她将像朵美丽的鲜花被大家欣赏、爱抚、追求。陈立君,高才都愿和她好。但一个是无望转成商品粮的土建筑队员,一个是坐过大狱的“水蛇腰” 。和他们“玩玩”倒可以。要做两口子,心里倒不愿意。他俩和朱民、二歪相比,实在相差一级。能和这样的人相依为命,白头到老,那才是进省城的真正幸福。可是,一个闺女,怎能脸皮那样厚,私自许婚呢!她推托说:“这事我不能一个人作主,要和父母商量。”
“你个人意见呢?”
“我个人还能有什么意见,我就怕配不上你;天不早了,什么时间给你姐夫说招工的事呢?”
“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多玩一会儿吧。云英,这事我比你还着急,不然我为什么昨天只找你?你不知道我多么想你,爱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找工作、弄户口吗?就是为了咱俩以后的好日子。与你结婚,我早下决心了。”
云英好像喝了半碗蜜,又像胸前放进一个暖水袋,她从来没感到这样甜蜜温暖。朱民,好心的朱民,只有你才是我最理想的男人,我嫁给你!
她抬起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朱民把云英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她已陶醉在美好的向往和幸福之中。他心中的热浪翻动得更加澎湃。他慢慢走上前去,两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柔声柔气地说:
“云英,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咱们快结婚吧,结了婚咱就在这套房子里住,一起上下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公园,一起去华新饭店吃饭。将来有了小乖乖,咱们一人拉一只小手,在马路上慢慢走呀,走呀,多好玩,你想过没有?”
云英半闭着眼,脸蛋红得像苹果。她喃喃地说:
“怎么不想,过去我不敢想。以后就指望你了。”
朱民的血液从心房一下涌到全身,刚才的矜持和冷静一扫而光。一种猛烈的力量驱动着他。他伸出两臂,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激动地在她脸上、嘴上狂吻。她既不推拒,也不躲避,紧闭双眼,任他摆布。他将她抱上床,脱她的衣服,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睁眼……
第27章 又一个猎色钓饵
云英下午三点钟,懒洋洋地刚回到家,王二歪骑着自行车也到了她家。
如果说朱民是猎色能手,那么二歪更是结交异性的行家。他的猎色经验和本领,比起朱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谎言,更使女性动心;他的许诺,更使异性感恩戴德。
他们一伙儿中,无论是自许还是公认,王二歪是不挂衔的首领。这既凭他的才干,也靠他姐夫硬梆梆的后门子。他的最大特长和爱好就是对异性的捕捉和玩弄。
他对云英早有觊觎之心。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罢了。
在他们和“眼镜”大闹农贸市场的时候,他最早看到朱民和云英。但他没有声张。他窥到了他俩的秘密。他恨朱民欺骗了他,他恨他捷足先登。中午华新饭店的酒喝得无味,饭吃得不香。他推说家中有事,饭后他急急忙忙来到小王庄来找云英。
云英四肢酸软,浑身无力,正要躺倒睡觉。但见“一把手”亲自登门拜访,岂敢怠慢。她满脸堆笑,亲切相迎:
“哪股风把你吹来了,真是稀客呀!”
二歪一屁股坐在破凳子上。
“夜猫子上宅,没事不来。”
“什么事?值得劳你大驾?”
“好事。咱光办好事。不办坏事。”
“什么好事呀,能不能让咱站点光?”
“我来就是专门为你办好事。”
“呀,太谢谢你啦!”
“云英,你就想当一辈子临时工,不想把户口迁来,转成正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