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倒是高兴得很。
毛毛虽然和阿弥也亲,可到底是叶家长大的,对这周边远远要比阿弥她们熟悉得多,走着走着它便突然开始拽绳子。
“毛毛,你怎么啦。”阿弥有些担心地问。
范小祝顺着毛毛拱脑袋的方向看去眼睛便亮了起来:“前边的墙角塌了。 ”
应该是被大车刮坏的,不过这个位置离叶知秋家还有好一段距离,两人绕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屋里的灯都是关着的,只有路灯亮着。
在范小祝的选择和帮助下,阿弥爬进了知秋家的院子里,找到了有落地玻璃的那个房间,毛毛在玻璃上兴奋地扒拉着。
阿弥小声地叫了知秋几句。
没有回应。
电话是关机呢。
“叫太大声会把市长吵醒吧?”这是范小祝的考量,她已然从前段时间的各种风波事件里清楚了解到了叶知秋的出身。
果然是很厉害的人物呢。
阿弥也很为难,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是睡了的。
“我等她醒来好了。”阿弥发现,她别的特长没有,对于等却是很有耐心。她推了推小祝:“你明天下午还要打比赛,先回去休息。”
劝了好久,小祝才离开。
阿弥捂着肚子缩瑟着身子坐在门边,毛毛和她紧挨在一块。
“毛毛,你冷吗?”阿弥觉得有些冷,摸了摸时间才三点呢,到天亮还要好一会时间。
知秋非要她抱抱,她就来了。知秋还说了,喜欢和阿弥睡觉的,喜欢被阿弥抱着腰呢,知秋还喜欢阿弥亲她的脖子,就是跳动的地方。
阿弥又摸了摸脖子边会动的那块,她摸了好多次才感觉到,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位置。
寒露是没有声音的,四周变得无比的安静,阿弥有些撑不住了,脑袋靠在门上便打了起盹。
好冷啊,像走在冰箱里似的。
黑暗中她看见一个人影,白里透着金色,模模糊糊的。是知秋吧,是知秋啊。
“知秋,抱抱。”
影子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使得她的耳朵露出来。影子没有抱她,只是说:“你不是阿弥,阿弥看不见。”
于是影子站起来,离开了,世界重归于黑暗。
“是我啊,我是阿弥,我是阿弥。”
知秋你别走。
阿弥冷醒了,也吓醒了,手却快速地解开了冻得有些发僵的纱带,她动了动眼皮,还是一片黑暗,原来还看不见。
她重新轻轻地敲了敲门,再低头摸下时间才五点。知秋要六点左右才会醒来吧,不用再等很久了。
阿弥搂了搂身上毛有些湿的毛毛:“你是不是也很冻啊。”
阿弥将脖子上的长围巾褪下来一圈,披了一小段在毛毛的身上:“再等一会,知秋就会给我们开门了。”
头疼。
叶知秋比平时早些醒了,肚子很不舒服,胀胀的,她昏昏沉沉地从洗手间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然后重新趴到了床上。
昨天似乎喝多了,没出门吧,应该没什么事情。
叶知秋是那种醒来后,便完全不记得醉酒行为的人,想了好一会,也觉得昨天夜里一片空白。她有些责备自个。
应该先和阿弥说晚安再睡的。
有杂音,滋啦滋拉的声音从玻璃那边传来,叶知秋皱了皱眉头,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很轻微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些许哆嗦:“毛毛,你怎么了,别闹,是冷吗?围巾再给你一些。“
是梦吧,或者错觉。
阿弥怎么可能就在外边呢,叶知秋这样想着,眼睛却睁了开来,人也本能地爬起来,拖鞋都顾不及了,她伸手将推拉门打开。
天。
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她的阿弥现在像个小乞丐似的,围巾和帽子上都沾着霜气,衣服上有好些地方都被冻硬了形状。
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后,叶知秋慌乱地将阿弥拉进了屋里:“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等阿弥作出反应,她便第一时间将阿弥身上有些泛湿的围巾,帽子都脱了下来,然后便去扒阿弥的外套。
阿弥哆嗦得说话都有些打结,她伸手从外套下边拿出一瓶黑黑的东西:“凉、凉茶,还热,知秋你快喝。”
每次阿弥感冒生病了,外婆都让阿弥喝凉茶,真的很快就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