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简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黎明会和她过不去,为什么会去追常乐了,为什么一直针对她。
嫉妒像春天的新枝,疯狂的抽芽,凭什么我们是同样的命运,你就活的那么自由,我要做着最肮脏的交易。
被染黑的灵魂,在不安的不平的躁动。
简然合上笔记本,抱着衣服去浴室,顺便扯了一把椅子过来,不羞不臊地说:“你是进来一起洗,还是看着我洗?”
话当初是任楠说的,现在害羞的也是她。
任楠从她表情能猜出来,她是故意的。
哼,看谁不要脸!
任楠厚着脸皮去床底下拿凉拖鞋,换上就缩手缩脚地跟在简然身后。
又是一副壮士断腕慷慨赴死的样子,简然都不忍心逗下去了,“行了,你在门口等我吧。”
然而她的身子已经卡了半个进来,出不去也进不来,干脆简然让开了一点,让她自己选择是跟进来还是坐在外面。
任楠轻轻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把小板凳正对着浴缸,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就跟幼儿园背着手听课的小学生一模一样。
“你、你这是……”简然有些苦笑不得。
任楠鼓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浴缸。
一秒钟、两秒钟……
简然熬不过她,道:“那个我待会要脱衣服洗澡。”
任楠:白痴,谁洗澡不脱衣服?
简然摸摸鼻子,“我的意思是,贴身衣物都要脱。”
任楠:我才不帮你脱!
简然没辙了,本来觉得她撩起来羞羞的样子很有意思,没想到现在她铁了心不走,羞羞的倒是自己了。
行吧,羞就羞,看谁羞到最后。
简然详装淡定的解开衬衣的扣子,缓缓有的俯下身。
“害不害怕?”
本来任楠是害怕的,但是被她这么一问,伸了伸脖子,仰着头瞅着她。
哼!不怕!
“噗……”简然没忍住笑场了。
居然被人嘲笑了!任楠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抱着双臂可劲地瞅她,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扣掉你的眼珠!
简然也瞅着她:哎哟呵,不得了了。
你瞪我一下,我瞅你一眼。
完了,完了,要被她萌死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就像,嗯,就像一个坐在小板凳上的奶娃娃,要是在背一个奶瓶,就更像了。”
奶娃娃?
任楠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吓得简然猛地后退一步一步,胸前的扣子崩掉了一颗。
某沟沟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片诱人瞎想的风光。
太、太那个什么了……
手慌乱无错的按开墙上的开关,橘色灯光暧昧的落在任楠的脸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任楠气鼓鼓地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搁在膝盖上托着下巴。
简然解开第一颗纽扣只是为了吓吓她,第二个只是一个意外,她背过去把两颗纽扣扣上,可不能让任楠误会。
当然任楠已经误会的很深了。
这个人啊,不正经,还、还、还……有点骚气。
任楠放空一切,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喜欢简然的骚气,那、那、那儿好想还挺深的。
简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神游的任楠,突然有一种跌入圈套感觉。
一般女孩被这么调戏,早就捂着脸落荒而逃了。
怎么她除了脸红发呆,依旧稳如泰山呢!
小傲慢该不是个小色女吧?
失策、太失策了。
简然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任楠,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就在花洒下面洗。”
任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起身扯了一下椅子。
简然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走了。
谁知任楠转个身把椅子对着花洒,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脸上一阵痛,简然发誓从小到大,哪怕早早就过时的母亲,也没有这么对过她。
任楠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疑惑地问:“你洗呀,我守着你,你别怕。”
哐当,脑壳痛!
简然靠在墙上,当初是瞎了哪只眼睛觉得她好玩,觉得她好撩。
悔不当初之间,任楠又跑过去替她把花洒打开了,目不斜视地盯着刷刷出水的花洒。
简然哪敢真把衣服脱了,小声地和她商量:“任楠,这房间只有我们两个,外面还有保镖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出去等一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