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镜垂眼上下一瞧,看她衣衫狼狈的样子,果真满脸厌恶。
谢竹尴尬道:“你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说你其实是干干净净的白莲花吗?”复镜嫌恶道。
谢竹:“……”
她能说——是因为你们三个人格轮着搞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算了。”谢竹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绑在这儿。”
等陶知言出现了,再来救她。
“算了?”复镜眯起眼睛来,“你这么喜欢算了吗?”
谢竹:“……不然,我应该怎么?”
跟她硬刚吗?
复镜重新扫视着谢竹的身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谢竹立马道:“不,我不想……”
按照复镜对她的态度,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游戏!
“你不是无所谓吗?”复镜道,“那这个游戏,你也肯定不会在意。”
她一伸手,一旁的桌子直接被她吸了过来,上面的茶杯与烛台乒乓响动。
谢竹看着烛台上的白色蜡烛,满脑子可怕的念头。
“你不会吧?”谢竹吓得使劲挣扎,“你们一个个的,今天是都疯了吗?”
复镜拿过一支蜡烛,手指一动,生出一股黑色火焰,点燃蜡烛。
那火光魔气森森,若是碰到人的皮肉,必定灰飞烟灭!
这个根本不是什么恶劣的捉弄游戏,是要命的游戏!
谢竹怕得直缩:“你伤害我,也是伤害你自己,你可想清楚了。”
复镜垂眸盯着焰火,神情阴冷:“是啊,我总不能杀了你。”
她说完,悠然挥灭火焰,径直下床,头也没回的摔门而去。
谢竹逃过一劫,可心里那口气,却反而憋得她更加难受。
她躺在床上,费力的回想,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知言和桑海是不同的两个人,还是一个?
还有复镜……
她的回忆,断在陶知言犯错被罚跪那里,想不起陶知言犯的是什么错,也想不起那之后的事情,除了那个不堪的梦境。
谢竹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终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陶知言总算是出现了。
“你……”她瞪大了眼睛,惊讶无比的看着谢竹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干的?”
谢竹:“……一言难尽,你先帮我解开,我手麻了。”
陶知言连忙松开带子,扶着手臂酸麻的谢竹坐起来。
“到底是谁做的?”陶知言看着谢竹衣衫不整的样子,愤怒的眼睛都红了,“我要去杀了她!”
谢竹心累道:“不是你吗?你趁我不备的时候……咬了我,你忘记了?”
陶知言立马梗着脖子道:“是你自己同意了的!我说我要吃奶,你说好!”
谢竹:“我那是……我那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而且她根本没听见她提问!
“我不管!”陶知言气哼哼的道,“这里没有羊奶也没有牛奶,只有你。”
谢竹好气又好笑:“可我也没有奶啊。”
陶知言默默瞄着谢竹的胸口不说话,那执拗的小表情上分明写着:“没有我也要吃。”
谢竹有点心力憔悴,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的平静,她还是耐心道:“我真的不是你娘,我不能,你也不能那样吃我的……我的……反正那就是不合适的!”
陶知言看着她,一点点的扁起嘴巴,眼圈迅速湿润,落下泪珠子。
“可我想那样对你做,每天都想。”她拉住谢竹的手,哭哭哒哒的说,“你因为差点我死了,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对你的好的,为你死,我也愿意!”
谢竹看她哭就心软,擦着她眼泪说:“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整天哭,出息呢?”
陶知言哽咽着说:“我不要出息,我要你。”
谢竹安抚她:“我不是在这里吗?”
陶知言泪眼婆娑,巴巴的看着她:“你会永远和我待在这里吗?”
谢竹迟疑,这个地方漂亮是漂亮,可住久了一定会无聊……
陶知言鼓起脸,泪花滚滚的:“你会吗?会丢下我吗?我再也不想看你在我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