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言冷眼扫过他们道:“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要打架,好,来啊。”
她就站在那里,毫无畏惧。
周围的人忌惮的互相了看又看,终于有人带头,大喝了一声冲过去。
陶知言分出一只手来,将谢竹往后一拽,侧身踹飞他的同时,又抓住了趁乱袭来的拳头,顺利一压,膝盖上顶,又将一个人鼻梁打出血来。
她转瞬间又秒了两个,手臂上沾上了血渍,她厌恶的甩了甩手臂,问道:“还来吗?”
“草!”有人骂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铁棍,虎虎生风的挥上去之际,另一人冲出来死死抱住陶知言的手臂。
她用力扭身背过,铁棍砸落,敲在她背后的男人身上,他力度松开,随即被陶知言甩飞。
陶知言掐着挥棍的男人手腕,夺过棍子,反手就打了过去,那人被揍得眼冒金星,原地打转。
陶知言转了两圈铁棍,勾起一点笑:“现在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我。”
嚣张挑衅至极的态度,可偏偏,硬是没人再敢上。
陶知言冷笑,拉过谢竹,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说:“我的人,你们敢挨她一下,我就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喂狗!还有,想找我麻烦,那就先掂量一下自己抗不抗打,我一脚就能踢翻的那种,最好别来惹我,我忙得很,没空踢你们玩。”
她说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根铁棍轻松拧成麻花,扔在他们脚下。
随后一手牵着谢竹,一手拎着桶,就那么淡定从容的扬长而去。
等走远了,谢竹才回头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你故意在这个时候带我去澡堂,然后故意等他们挑事揍人。”
陶知言没反驳的说:“我今天不揍他们,过几天他们就该算计我了。”
她转头看着谢竹:“你怪我么,让他们推了你一把。”
谢竹摇头:“今天不挨推,明天说不定就挨揍了。”
陶知言赞同的点头,手指挠了挠谢竹的掌心,说道:“以后尽量在他们出工的时候出门,少去人多的地方。”
谢竹道:“嗯。”
两人拎着水过去,在一楼狭小的厕所里分别洗澡。
用的是冷水,而且每人只有半桶水。
陶知言一共就两套换洗的衣服,谢竹身上已经穿了一套,分不出来多余的给她换洗,她差点就要接着再穿满是汗臭的衣服,幸好七七大方的让出一套衣服,就是谢竹穿着有点短,会露腰。
裤子也是短裤,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大大咧咧的露着,在夜色里白得能反光。
奶奶瞧了一眼,说:“这个不行哦,不能在这里穿出去门去。”
陶知言扯了一下谢竹的短衣摆,挡住那一截诱人的雪白腰线:“一会把刚刚那套衣服洗了,晾干了明天穿。”
谢竹自己也觉得这么穿有点冷,乖乖的哦了一声。
晚餐吃的蔬菜面疙瘩,面粉由陶知言每天下工买,不挖矿那一天,就没有面粉吃。
分量不多,堪堪够五个人分足一碗,奶奶还将自己碗里的分了一半给谢竹,谢竹怎么都没推辞开,最后在奶奶殷切的注视里,吃下了奶奶分出的东西。
“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吃一点。”奶奶满足笑起来,“我们老骨头,吃那么多也没用。”
谢竹看着空碗,心中微颤。
吃过饭,她到院子去搓洗她那套衣服。
蹲着的姿势,弯腰动作间,半个后背都露出来了,连脊骨都看得分明清楚。
陶知言走过去道:“算了,我替你洗。”
谢竹腾让出位置,看着陶知言利落的动作,问道:“你明天几点上班,怎么休假?”
陶知言道:“我五点出门,一月一天假,假期在一周后。”
谢竹又问了她山崖那边玉脉的环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衣服洗好,两人上楼休息。
这里一共就三间卧室,奶奶爷爷住隔壁,七七住的楼下卧室太小,挤不下,谢竹只能跟陶知言睡。
她有点紧张,两个世界了,还没跟陶知言同床共枕过。
“你介意跟我睡一起吗?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打地铺……”
陶知言坐在书桌上,翻阅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我不介意。”
说完她还抬眸瞧了一眼谢竹,意味深长道:“还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