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浪带着侍从,跟着从公公,走到了风月楼。
从公公示意人就在楼上,让戈浪自己上去,而他本人就站在下面,守着风月楼的门口。
戈浪只能和他的侍从分开,单枪匹马地上楼,每走一步,他的内心就凝重一分,因为在楼上的,极有可能就是北溯的皇帝白承焕,他自认为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踏上了最后一级楼梯。
在楼上却并没有看到小皇帝的身影。
楼上只有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地坐在堂上,一个巧笑嫣然,一个淡漠如冰。
他环目四望,整个风月楼二层,其实一览无遗,确实只有他们三人,他疑惑地问道,“请……”
这时他却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异常沙哑,脖间还略资`源`整`理`未`知`数微有些发疼,他没忍住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股湿意,他抬起手一看,手指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不信邪地又摸了一下,手上却是沾染了更多血迹。突然,他感受到头脑开始晕眩,软软的倒在地上,这时,脖间才传来刺痛感。
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他就闭上了眼睛。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割喉的。
巧笑嫣然的玄璃看着地上那具尸体,捂着眼睛,咯咯笑道,“唔,没想到师姐杀起凡人来,竟是这么的得心应手?”
姜牧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未曾言语。
玄璃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从下面随便叫了一个玄圣殿成员上来,封住他周围一尺的浊气,让声音传不出来。接着就把他放倒在地上,在他的脸上摆弄着什么。
不多时,一个崭新的“戈浪”出现在二人面前。
戈浪站起身来,恭敬地喊道,“殿主!”
玄璃摆了摆手,“记得到了后梁应该怎么说话。”
“是!”
假戈浪抬腿走了几步,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步调上来说,都和真戈浪一般无二,他信步走下风月楼,娴熟地下着命令,和一帮人乘坐马车回了后梁。
姜牧歌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讽刺道,“旁门左道果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玄璃轻笑,“是的呢,我们旁门左道可比不上师姐的隐仙门。毕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嘛!师姐身处名门正派,走到哪里都是世界中心,而我就不同了,只要暴露出自己的妖修身份,便是有性命之舆。”
“你不应该叫我师姐,回了修真界,你我二人便不共戴天。”姜牧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找个话题岔过去。
玄璃掩面作嘤嘤啜泣状,“我们妖修也是有好人的。”
“那也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还是很可爱!
☆、大雪封城
自祁云霏从梦魂咒中醒来已经七日有余,她现在正在院中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把宝剑。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面有一股气在乱窜,正式这股气,她全身都弥漫着暖意,即使冷风呼啸,大雪纷飞,她也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她感叹修仙妙处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普通筑基修士须得运灵气方能抵御严寒,而这还是个比较耗费灵气的事,所以一般筑基及以下修士遇到寒冬,靠的都是多穿衣服……
她尝试着把身上的那股气引导进剑中。
引灵气入剑一次就成功了,这把剑本来是平放在地上,接收灵气之后突然窜了起来,直直射向院中一颗大树。
剑身没入树中三寸,发出沉闷地剑鸣。
剑鸣声惊醒了坐在殿中皱眉苦苦思索地小皇帝。
他坐在殿中,四周各站了一个太监,提着一个暖炉,状如提篮,炉身雕花,炉盖雕有龙凤,单从这暖炉来看,也难掩皇帝的尊贵。但此时的小皇帝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把自己愣是裹成了一个球,即使这样,他的小脸颊还是被冻的通红。
他听到剑鸣,抬起头,看到祁云霏穿着单薄地在院中和一把剑较劲,还把剑身嵌入了树中一寸有余,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喊道,“呼呼,大冷了,加炭!”待到暖和过来后,又陷入了纠结。
同样的天气,别人的穿着尽显窈窕,自己的穿着就是异常臃肿,怎么她就不冷呢!
不过这点微小的纠结他很快就抛到了脑后,现在最可恨的还是这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