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身体不安的动了动,想与身后的人拉开距离,这样根本没办法说话,自己乱作一团的脑子正在颠三倒四的旋转着。
“为什么躲着我?”执着地问,不依不饶的。
沉吟半晌,最终闭了闭眼,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自言自语般的低语。“见了你,不知道要说什么。”
“月白……”嘴唇有丝愕然地张了张,欲言又止地长叹一声,继而低低地笑出声。“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没你那么丰富的恋爱经验,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挑眉,眸底光芒闪了闪。“我?丰富?”
“我不是聋子,听说过你和、和……没什么,你先放开我,这样抱着很热!”大热天动不动就这样抱在一起,今年夏天一定会长痱子。曲肘朝后顶了顶图萨西塔,这女人却不理会,仍然保持着这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的姿势。
“既然听说过苏妮丝的事情,为什么不来问我?”扬了扬眉,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苏妮丝,早就猜到夏月白会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一切,自己也并没想要隐瞒她。只是,当这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名字从夏月白口中说出的刹那,图萨西塔心里却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无奈,或是快要被遗忘的事情冷不丁又被提及,那种略微有些烦躁的感觉。
“问你……你想让我问什么?”
“问我她是怎么死的?问我她对我做了什么?问我她是不是死有余辜?问我被人背叛是种什么感觉……月白,这些不都是你想知道的吗?”笑笑,眼底沉淀着与笑容不同的东西。
“图萨西塔,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可能以前我对你们的事情是有一些好奇。可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也不想问你关于她的任何问题。”冷冷地回答,抓住她的手臂,很粗鲁地想要把它从腰上拽开,却无法摆脱她束缚在身上的桎梏,宛若她加注在自己心底的那道肉眼看不见的锁链,挣扎越烈,缠得越紧。
“为什么以前好奇,现在没兴趣了?”手臂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被这样一抓一扯,还是有点疼。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下巴搭上夏月白的肩,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问。
微微冷静后才想起她的伤,双手蓦地一松。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就像自己的目光,明明看着前面的墙壁,却又因为图萨西塔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脸颊,视线总是随着擦过脸颊的温度而恍惚不定。“到底谁才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回答我。”
命令地话,却用着温柔低沉的声音说出,有种刹那间渗入皮肤钻进骨髓的奇异力量。夏月白咬上唇,瞪着墙上精美的壁画,调整了一下呼吸,答道:“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没理由!”
“你……吃醋了?”不自觉地,唇线的弧度跟着眼底明灭闪动的光芒再一次扬起。
“我为什么要吃她的醋?她已经……已经死了。”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小声,目光跟着声音也暗了一些。
“月白。”
“什么?”皱眉,疑惑地偏过脸很快地扫了她一眼,却看见一双目光深似海的棕色眸子,匆匆地收回目光,低下头。
“你要是继续在这样躲着我,我就下令让你立刻搬进我的寝宫,让你吃饭睡觉,就连洗澡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怎么样?”抬手,指尖慢悠悠地在她脸颊来回摩挲,满意地看见夏月白精致的五官因自己一句话而突然缭绕着一片惊骇的苍白。
“你!你以为我会乖乖地搬吗?”咬牙硬撑着,忽然很担心图萨西塔这会将这句玩笑话当真。这个疯女人,有时候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噢?要不要试一试?”
“图萨西塔,你不要太过分。”
“只要你听话,别像只兔子一样到处藏就行了。”
“谁像兔子?”脸上的色泽,又浓烈一分。
“你说呢,红脸蛋的兔子。”轻笑,掌心里细腻的皮肤传来一阵温热,随着那抹逐渐迷人的绯红,迅速将图萨西塔的眼底占满了。
头一偏,将脸从她掌心移开。“王如果要见我,我会立刻过去,不会让王久等,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