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忙碌了一阵,高烧终于退了下去。
姜尽渊有些撑不住了,想了下爬上床就抱着秦樽月睡着了。
沈言第二天早上过来,敲了下门,没人应答,身为助理和保镖的职责让她决定先推门进去,看到相拥而眠的两人,又立刻关上门出去了。
折腾了那么久,秦樽月终于醒了过来,从那无尽的黑暗中醒了过来。
姜尽渊其实也才睡了三个小时,但是感觉到秦樽月的动作,还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手背贴上秦樽月的额头,又碰了下自己的额头。
“不烧了。”迷迷糊糊的说完,又睡着了,手臂无力的搭在秦樽月的肩膀上,仿佛搂着她的脖子睡的。
秦樽月感觉到她的心跳和呼吸,其实,她只不过是个胆小鬼,一个需要人陪的胆小鬼,从来都是她离不开姜尽渊。
沈言再次敲门,秦樽月看了眼怀里的人,揉了下她的脑袋,微哑的声音说了个进。
“要给姜小姐,请假吗?”沈言倒是没问别的,也没有怪异的看着她们,或者说其实早就默认了,姜尽渊偶尔大清早的出现在秦樽月的房间,睡眼惺忪的等着她带的早餐又不是一次了。
“嗯,顺便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不行,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秦樽月的话刚说完,原本已经睡了的人,突然嘟囔着说到。
轻声笑了笑:“可是我不喜欢。”
“好吧。”很小的声音,若不是秦樽月就在她身边,大概都听不见。
“去吧,辛苦了。”秦樽月对沈言说到。
沈言微微点了点头,很标准的站姿,始终是笔挺的背。
回过头,眼里只剩下那一张稍微有一点婴儿肥的小脸,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的样子,少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秦樽月突然凑过去,在那小脸上亲了一下。
等到姜尽渊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舒服的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手脚有些伸展不开,秦樽月在等待她醒来的过程中,又睡了一觉,突然被姜尽渊的动作弄醒了。
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好像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姜尽渊却突然笑起来:“师姐,你这样好像挺可爱的。”
秦樽月略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起床了,今天休息。”
“你是该休息。”姜尽渊从秦樽月怀里打了个滚滚了出来。
“我是说我们一起休息。”秦樽月解释到。
姜尽渊看着自己身上皱不拉几的衣服,皱了下眉头:“我先回去换衣服。”
“我也要回去。”秦樽月起身,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的病服,姜尽渊不自在的转过头。
“不是说了再看看?”姜尽渊有些不悦的说到。
“可是这里更让人讨厌~”秦樽月突然来的撒娇,让姜尽渊有些招架不住,鬼使神差的不再提了。
直到坐在秦樽月的车上,姜尽渊都还是嘟着嘴的。
秦樽月看着她那模样,突然伸出手,在她嘟着的嘴上刮过。
“可以挂菜篮了。”
小时候,姜尽渊每次耍小脾气,师父总是会这么说,姜尽渊这才赫然发现,秦樽月记得很多她们之间的事,比她还多。
“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出院。”
秦樽月的手放在了她头上,一下一下的拨弄她头顶昨晚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桀骜不驯的就是不肯下去。
“医院阴气那么重,你真觉得适合我呆着吗?”秦樽月有些惆怅的问到。
小时候去医院的次数太多了,每次在医院其实她都只是感受到一种恐惧,只是即便是家里人也没法去诉说。
姜尽渊似乎才想起了什么,皱眉看着秦樽月:“是不是又遇到了?”而且比之前两次的都可怕。
秦樽月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嗯。”
姜尽渊透过她的眸子,似乎想直射她的内心,最终在秦樽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抱住了,像安抚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
“我在呢,别怕,干嘛不早和我说。”姜尽渊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虽然那家伙确实聪明,藏得很深,可是也怪她最近对秦樽月的关注少了点,拍摄的进度正到关键的时候,姜尽渊也不敢懈怠。
每天拍完剧回来都不想动弹了,以至于这样。
“尽渊,有时候,我都怀疑,这是不是都是我的幻觉。”秦樽月任由姜尽渊抱着自己,只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