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这随意出来的景物居然这么典雅,乐之好大的能耐。”
“你就别取笑我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称赞我这院子的人。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浓淡相宜?”景乐之可是想到李永与朱丁二人往这里跑的频繁,结果对于府中环境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挫败。“这院子安静清幽,跟你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呢。”
景乐之:“……”
“乐之可开宴请过宫学的同窗嘛?”安心问道。
“还未开席宴请过同窗。前些日子中山王府倒是设宴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景肆虽是管家,可毕竟年轻还未跟自家父亲学到太多。我打算过段时间让老管家来洛阳一趟,让景肆跟着学几日。”景乐之并不是没想过开席宴请,只是那时自己与宫学同窗们并不熟悉,就算自己帖子递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回来。
这要是准备了一整日都没来几个人岂不是尴尬?
索性就搁置到今日在提上来。
“乐之可别让我久等,过几日我也许就要启程回楼兰了。”
“一定。”
☆、 探望
安心离开景府时已是日落西山,若是在晚一些便是宵禁。
即便安心是楼兰的王女,身份尊贵,可也不敢在宵禁时在长安内四处闲晃。毕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势必是会影响两国邦交。
景肆从外归来,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就直往内院走去。景肆到内院时就远远地瞧见景乐之正坐与亭内下棋,“公子,安心王女已回到四夷馆。”
“景肆上一封家书也有一月了吧,他们也应该到了。”府中能与景乐之对弈的无非就只有景肆一人,其余的皆属一窍不通。景肆方才被自己派去暗中保护安心王女,以至只能自弈。
景肆思索了下时辰,才回道:“琢磨着脚力差不多就这几日就能到洛阳。”
“让人将房间整理出来,旅途劳顿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景乐之说完又下一旗,“景肆,你父亲可是我跟父母亲借来的,你可是要在你父亲在的时候多学学多看看,不懂的地方要立即问。我可不愿往后出了什么问题。”
“唯。”
景乐之有意邀宫学学生及傅者来景府一聚,毕竟如今身处洛阳城内,周遭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自己是现下景家唯一在洛阳的后人,自然是要承担起这一项责任。长兄在西域拼杀,父母亲又远在会稽郡吴县,能为她保驾护航的机会不多,她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公子已按您的吩咐将请帖送出去了。”
“知道了。”
“公子,李永公子来了。”
“请。”
小伍来报时只是提了李永一人,可进了门的确是有三人。“李永,你怎么带着闻喜公主出宫了。”
今日是休沐,按宫学的规矩宫学傅者学生都无需入宫。这李永居然将在宫中的公主带了出来,是什么个情况。“乐之这话你可说错了,我是在街上碰见的。公主说在宫里闷得慌,就出宫走走散散心。”
“散散心?公主,太后可知道了?”景乐之在家修养多日,可压根没忘记刘兴答应自己的话呢。“乐之,这事儿公主说过了,放心吧。”李永瞧景乐之这般严肃,忍不住为刘兴出头。
“……”放心才有鬼呢。
“乐之,你的伤怎么样了?”一直在旁看李永与景乐之说话的刘兴可不想这两个人一直讨论自己的事儿,索性开口问了大家都关心的事来。“医者有句老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后也就好了。”
“一百天?还真是久了一些。”
“毕竟是骨头伤了好好养着也就没什么事,一百天也只是个过程。”景乐之无奈,这些家伙的颜色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舒服。“刚刚管家还送了请帖上门,邀你们过几天来参加小聚。”
李永一听就笑了,“乐之设宴我这个当好友的自然是要来的,诶,朱丁他们你可都请了?”
景乐之毫不掩饰的丢了一记白眼过去,“都已经派了管家递帖子了,只是皇上与公主身份尊贵,我还想等明日读书的时候在邀。现在看来,明日只需请皇上一人就好。”
“公子,礼不可废。尚且皇上与公主都是千金之躯,若是出宫赴宴也得先与太后说一声,这样放能妥当。”老管家昨日才到,今日就在景乐之身旁伺候,说是府内的小事就由景肆看着也出了不过太大的事。“老管家说得是,是乐之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