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
“公主你上来,我与你一起站会。”
二人站得也不过一臂距离远,只要往前一步就可触碰到对方的衣袖。“小心一些。”这木桩弄的也不高,只到腰间。可摔下去了也是疼的,景乐之担心刘兴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伤到,到时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公主,要以后你站桩一定要让宫女侍卫陪着。”
刘兴问:“为何?”
“担心你一留神摔了下去,到时可会很疼的。有人陪着你,我也好放心一些。”
“嗯…我晓得了…”
“还有就是公主当日若是精气神不好,也别站桩。”
“我记下了。”
俗话说说得多倒不如实行时来的经验,景乐之说了一堆的话,还不如刘兴在木桩上站立的那时间。等时限一到,便小心翼翼地在木桩上走动几番。“公主,天色不早了,我该出宫了。”
“好。乐之,回去之后好好修养,我可等着你教我打拳呢。”
“那是自然。”
刘兴今日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等景乐之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往寝殿内走去。入了殿内便吩咐下去要沐浴更衣,黄衣黄雀为她宽衣,为她按摩肩膀手臂。“公主,今日的心情真是极好。”
“那是自然。”平白无故的得了一位温和贴心的师傅自然是好的。“公主,奴婢看那景公子挺关心您的呢。”
“乐之待人向来温和,从未发过什么脾气。”
“可是公主,景公子待人的确温和,可对公主又有些不一样呢。”
“这话何意?”
“方才黄衣与黄雀二人在外看着公主站桩,心里也是紧张得很。那位景公子在公主行走时,可一直都跟着您走。想,也是担心公主会不会掉下来吧。”
“乐之如今也算是本宫一半的师傅,师傅关心弟子不是天经地义?”
“话虽如此,可……总觉得景公子对公主有些不一般。不过听公主这么一说,倒也说得过去。”
“……”
☆、 坦白交待?
景乐之虽说还未行过冠礼,可毕竟是‘男子’,出入公主寝宫本就唐突了礼制。加之又是日落出宫,比起宫学子弟出宫还要晚上一个时辰。以至于邓太后那儿都听说了这事,当下便让明宫长去永乐宫问问,究竟是什么事。
“太后,事情就是这样。”明宫长前去询问,待得到答案之后便回去复命。
“罢了,两个孩子都还未成年,加之只是指导武艺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就随他们去吧。”邓太后按了按太阳穴,近日批阅的奏疏实在是多了一些,有时半夜都还未批阅完。“啊明,半月之后皇上与公主出宫赴宴的侍卫你准备一下。”
明宫长看过那日的安排,霍恒正是休沐。不过听景乐之的话说,霍恒也是在受邀宾客之内,若是由他护送倒也没什么大碍。“太后,啊明觉得那日从御林军中抽取一队人马护送皇上与公主。”
“便依你的法子做了吧。”
“唯。”
景乐之也只是在府中待了七日,七日之后便回宫学读书。此时的宫学已然开始上午读书,下午习武的安排。起初那些学生们也是有些不适,不过还好没多久就适应的差不多。
景乐之刚入堂内便被眼尖的李永拉到一边,只见他左顾右盼似在确认什么人不在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乐之,这事儿你可得给我说实话。”
“什么事?”景乐之疑惑。
“还什么事?!当然是你跟闻喜公主的事儿。”李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盯着景乐之,见这人还一脸我不知晓的样子之后,咬牙说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总是往人家的永乐宫跑?!”
“是啊,怎么了?”她只是去教打拳而已,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吧。“你这么激动干嘛?”
即便李永有千百句话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只是拍了拍景乐之的肩膀什么话都不说了。
“你干嘛一副我要死的模样,你倒是说怎么了。”景乐之可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哑巴亏,怎么着也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可不管她怎么问,李永都不开口回答,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自己。
她有那么可怕吗?